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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和董家做什么约定吧?”陈旭日急忙问:“您答应过儿子,过了年以后再谈亲事。”
袁珍珠收起杂乱的思绪,“知道啦,不就是缓半年再议吗?这回且听你的,明年开春也不是多远的事,到时候,你可不许再给我推三阻四……”
仲秋节,顺治在南苑宴请随驾的各王公亲贵。
宴罢,外面月色正好,各人三三两两寻了同伴,或换个地方继续喝酒,或趁着美景良辰,到外面散步赏月……
布日固德被留下来说话。
顺治用了闲聊的口气道:“布日固德,你来京的日子不短了,快有四个月了吧?”
“回皇上的话,臣是四月二十三日到达京师,再有八天,就是四个整月了。”布日固德点头道。
“时间真是不短了,朕早就想寻你坐下,咱俩个好生说说话。一直以来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不消停,直拖到现在。”
顺治示意他坐下来说话,坐到自己下,“今儿过节,大家伙心情都不错,朕也不挑日子了,趁这会儿得便,一起唠唠如何?”
布日固德谢过恩,在椅子上坐好,“皇上有话,臣洗耳恭听。”
“不用这么拘谨,朕说过,就只是随便唠唠,都随意些。”
顺治摆摆手,笑着道:“说起来,你比朕还要大四岁,朕如今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二阿哥今年六岁了,和三阿哥一道都进了上书房读书。可你呢?直到这会儿膝下尤虚,亲事还没有着落,这事是不是不能再拖了?”
吴克善进宫去求皇太后,回来后愁眉紧锁,长吁短叹,显见得出师不力,每思及此,实在让布日固德忧心如焚。这会儿皇帝竟大言不惭,炫耀他生了几个儿子,儿子都多大了……布日固德双手拢进袖里,不知不觉紧握成拳,绷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低下头道:“多谢皇上挂念,臣惟愿趁着年轻,多为朝廷出力。”
“你有这个心,其心可嘉,朕心甚喜。不过一码归一码,也不能因此耽误了自个儿的终身大事。”语气微顿,皱眉道:“朕听说,你又要推脱朝廷给你指的婚事?”
人类社会中有两种关系是与生俱来的,一为血缘关系,一为姻缘关系。通过缔结婚姻,扩大地域联系,加强部落或部落联盟间的联系,早在各民族史前时代已是习见现象,满洲人也不例外。满蒙联姻是清廷赖以展壮大的基本策略之一,自努尔哈赤起,满人就开始与科尔沁蒙古联姻。
入关后,联姻仍旧是满洲皇室与异姓贵族或外藩、世家望族间加强关系的重要手段。
现今,经过几代互相通婚,以科尔沁部为的漠南蒙古与清廷维持了比较好的关系。但是,清廷对漠北蒙古的影响力非常小,因之漠北蒙古那块,也就成了朝廷一块心病,只是一时间腾不出精力,也没有好法子可想。
布日固德的祖父是漠南蒙古科尔沁部右翼后旗的旗主,领和硕亲王衔,布日固德是铁板订钉的接班人,但同时,布日固德在漠北蒙古,也拥有着不小的个人影响力。
他的母亲是漠北蒙古其中一个大部落领唯一的女儿,布日固德父亲早亡,其母回去娘家,后来在其父的牵线下,转嫁给另一个大部落领为妻。
布日固德个人能力颇出众,便是忽略出身,他一身骑射的真功夫,在众多蒙古勇士中,也是数得着的。他的外祖父、继父对他都非常好。
因此,布日固德的婚姻,也就成了清廷一直以来努力的重点,无论如何要与他联姻……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二十七章 藏在暗处的眼睛
治对布日固德的顽固不化头疼已久。
自八年前,布日固德十五岁始,宗人府和理藩院第一次向他提出指婚之议,至今已经是个年头了。
一再坚辞不允,这已经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根本就可以构成藐视朝廷的大罪。
起初他以为父守孝做名义,再之后祖父的一位侧室去世,守孝的借口再用,后来干脆去了漠北蒙古外祖父那里,以为外祖父侍疾为名,推脱朝廷的指婚旨意。
这次他随同科尔沁部一同入京朝见,负责满蒙联姻事宜的官员上下一致达成共议:无论如何,这回铁定得解决掉这宗悬而未决、让一众人等困扰多年的“宿疾”。
几月来,礼部、宗府、理藩院等各路人走马灯似的齐番上阵,布日固德仍然坚持不肯接受指婚。
打听得他这个人性情最桀骜不驯,一小便固执己见,打定了主意是一定要一意孤行到底的,偏生他这人身份敏感,轻~无法怪罪。而削爵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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