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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仍要系着娘娘,实是不易。依奴才看,娘娘的心疾,当真是心中之疾,这药方就在养心殿中,几步之遥,一看便好。”
我止住他的话,“乐太医不必说了,先回吧。”
乐二脸上一怔,看出我面有不悦,但面上还是淡然笑着,打了个千退了出去。
我见他出去了,才复又歪下侧卧在榻上,心中思忖着他的话。我不是没有为胤禛对我的关爱感动过,但是心里却又同时有着抹不去的阴影,心中有个声音在反复提醒着我,可能正是因为现下西北吃紧的战事,因为身担抚远大将军重职的年羹尧,他才耐着性子如此迁就我。
年羹尧有拥立大功,名为督抚,实入内阁。他不仅在涉及西部的一切问题上大权独揽,而且还一直奉命直接参与朝政,甚至还经常参与朝中大事的磋商定夺。在有关重要官员的任免和人事安排上,胤禛更是频频询问年羹尧的意见,给予他极大的权力。在其管辖的区域内,大小文武官员更是一律听从年羹尧的意见来任用。
若是让西北的抚远大将军得知,他的贵妃妹子因与当今圣上争执冷战而病倒数月,恐是不好交代吧。
思虑越深心悸便越重,难受地捂了捂胸口,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臂,拉过垫子来靠。回身处,刚好瞧见窗外打北边小门上来的惠心,干脆也不靠了,坐起身来迎她。
她笑着向我粗粗行了一礼,便坐到我身侧。
我笑问,“自己来的,还是跟着十三爷来的?”
她笑答,“跟着王爷来的。”
“来做说客的吧?”我又问。
出乎意料,惠心竟是面无难色,干脆的点了点头,“哎,我说,你们俩这别扭也该闹完了。”
我故意扯开话去,“你隔三岔五的还能进宫来看看我,可爱兰珠,我又是几个月不曾见到了。”
她安慰我道,“她挺好的,她不比你的,身子骨好着呢!能吃能睡能笑能说,知道我要进宫来,还特意让我带话,说她一切皆好,要你不必挂念。”
“她这话也就是骗骗三岁的孩童,她母家的安亲王爵位也撤了,八爷如今又是这样,前几日,还听说出了宫门抄,皇上公然斥责八爷为母治丧奢靡浪费,指责他不在母亲生前尽孝,却在死后惺惺作态。凭着爱兰珠对八爷的感情,如今说她好,任谁都不信。”我惨然合目,那个清晨爱兰珠跪在翊坤门前的笔直身影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
惠心叹道,“你呀,就是心里太明白,有些事情,你想也是如此,不想也是如此。当年种种你也不是没有见过,皇上对八爷见疑,实属意料之中,难道你当真打算他两个能一条心不成?!”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伤心,不只是因为他太过凉薄,更因为他竟然几次三番对我耍手腕玩权谋,拿我当个傻子似的欺瞒。”
惠心推了我一把,说道,“你凡事总能为别人想,可你怎么不为皇上想想?爱兰珠于你,固然是情深知己,可是对皇上呢,她是八爷的福晋,更是十四爷与你的往日的牵线之人。有这两层利害在,你叫皇上堂堂一国之君,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去?”
“是啊,他忍不下!”我漠然颔首,“只怕是将来,我也不得善终。”
惠心忙道,“皇上可是时时牵挂着你呢,又是请大夫,又是找说客的。我可听说皇上再是繁忙也要常常过来看看你,只是你总是不待见。”
我冷笑一声,说,“他恐是怕西北那边不好交代吧?”
惠心本是握着我的手,循循而劝,听我如此说,一下冷了脸,撇下我的手来,“你怎么又来了,总要起那些个没用处的疑心,你哥哥人在千里之外,你置身深宫之中,皇上就是胡乱编排,你哥哥又怎能知道是真是假?”说着,迟疑了一会,才接着道,“更何况,你那哥哥现在圣眷正隆,就是知道了你这病,难道就当真能为这个与圣上翻脸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惠心一席话,说得我竟想不出反驳的言辞来,只得默默低了头,垂下眼帘来。
惠心挥了挥手示意凝雪出去,才又凑近了小声说,“你听我的,别闹了,皇上现下正在守制,夫妻情意本就短了,他能有这样的性子耐着哄你,已然是极致。若换了别人,早就翻了脸了。宗亲里现在就那么几家好的,一对是皇上和你,一对八爷和爱兰珠,一对十四爷和福晋,难得着呢。”
我笑问,“十三爷和你自己怎么不算进去?”两人笑着对视了会儿,我才接着问道,“十四爷好吗?”
惠心笑着微点了点头,“听爷说,遵化来的消息,十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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