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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道路。”
“你不要说了。”他语气恳求道,眼睛大睁着,泪痕留在脸上泛光,眼泪大颗大颗滴到我本子上,染出一团一团的泪渍,“别说了。”
我闭上嘴。
他握着我的手不安的捏着,浑身发抖。
我将头抵到他肩上,“我好爱你。”
他不抬头,无声地落泪。
“卧槽,你别哭啊,像我在欺负你一样,”我用手去擦他落在我本子上的泪渍,看到自己手上戴的那戒指,心中莫名难受。
“什么时候轮到你欺负我?”他轻笑。说罢把拿着笔的手盖到我手上,大拇指不停擦拭那戒指,未几又用笔在我无名指上写下‘我好爱你’。
写好后弃笔而去,头也不回出了教室。
我幼稚吗?我只初二而已,就恋爱了,还同性,还虐恋。
我也觉得自己恶心。
但不是我的错,是陈学凯的错,是他先对我好的。我喜欢上他了没错,但我是无辜的。
晚上他帮我洗衣服,我从背后抱他,并告诉他一直很喜欢他这样抱我。
他没答话,任凭我贴着他。
周六我跟他一起去上课,我坐在旁边看他学。下课之后和他在落地窗前接吻,楼下是川流的人群,不耐烦的鸣笛声,还有我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建筑、绿植和十字路口。
他问我是不是初吻,我说是。
晚饭我们又吃的肯德基,我和他在桌下牵手。
晚上他在我床上睡觉,侧身将我搂着,说了些‘我爱你’、‘晚安’之类的话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睁眼便见他盯着我看,我抱着他,朝他笑笑又闭眼睡着了。
周天我们睡到中午一点过,我早就醒了,不想起。
起床之后我匆匆赶了一篇周记,下午交了这篇。
晚饭是陈学凯从校门外买回来的盖浇饭,我把肉沫茄子里面的肉沫用勺子舀到他碗里,他盯我一眼,“你又变回民了?”
“肉沫里有肥肉。”我一本正经点点头,“腻吗?”我问他。
“不腻。”他摇头道,把小炒肉的肥肉和瘦肉分开,瘦肉夹到我碗里,肥肉和着肉沫吃。
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他下床的声音,几秒后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凑到我耳边说‘晚安’,又在我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早上刚亮灯他就把我叫醒,我俩趁大家都还睡着,牵着手去教学楼。一路上没几个人,一路上便可以不松手。
上自习时他借口上厕所出教室,我也跟他出去,躲在摄像机监视不到的黑暗角落接吻,几分钟后又若无其事回教室上自习。
放学时我们故意留到很晚,等大家都走完了又可以牵着手回寝室。
我们挤出所有能相处的时间牵手接吻,所有动作都躲躲藏藏。
我流水账般的生活似乎因为这些小小的动作而有了期待。
于是我在温水般的生活里迎来了沸水般灼人的那一天。
他的床已经收拾干净,只剩下床板。他的衣柜已经空了。他床下的鞋已经全部收走。他的洗漱用品也被他母亲收走。
他母亲看到他手上的戒指,说‘你个男人戴什么戒指’,他不耐烦地叫他妈别管。
我和同学送他到校门口,他借口要上厕所,把我带到厕所边流泪边和我接吻,说‘我爱你,再见’。
于是他走了,再没回来过。
如果不回来,为什么还那么真诚地说爱我?
为什么我会像白痴一样等你一年又一年,等到忽视身边所有的美好,困在和你的那些细节里?为什么我那么不甘心就这样不了了之?为什么我神经病一样每个周末都去那个培训中心?为什么直到二十年后我都还记得你笑着等我吻你的样子?
我真是疯了,又贱得很,想要忘记却偏偏记得更清楚。
后来谈了不知道多少次恋爱,还是会想起你说‘我爱你’时候的语气。
我疯狂地寻找,却找不到能与之媲美的那三个字。
待我再长大些了,苏林看着我戴在脖子上的项链,拿起上面套着的戒指端详,问我‘我真的无法取代他吗’。
于是在那一个雾蒙蒙的阴沉天,它从朝天门大桥上落到了滚滚江水里。
再也没有一模一样的戒指,让我一分钱不出却花费多年光阴去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
在陈学凯离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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