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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我就是那活脱脱一只奇葩。
我不知郑辰逸坐回我身边安慰我时我是怎样笑出声来,又哭出声来的。我再也按捺不住,愧疚和厌烦让我无法抑制。
假期之后几天我一直待在医院,白天躲在病房外看苏林,晚上就躺在候诊大厅的长椅上睡。郑辰逸曾让我住到他家去,我拒绝了,于是他也在医院留宿,他中午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又打包一份送去给苏林。
他跟苏林撒谎说我已经回了安徽。
我站在门外,我知道苏林每天都会写日记,他每天都会把玩床头柜上那架相机,他每天都会盯着被砸得稀巴烂的手机看良久,他每天都会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照片,然后全身颤抖着抽泣。
他上厕所和洗漱都非常不方便,只能单手扶着床,一寸一寸挪去洗漱间,郑辰逸在的时候还能扶他一下。
护士帮他换头上的纱布时,我看到了那道狰狞的疤痕,那道伤痕留在他脸上再也无法消去,但他还是我深爱着的那个苏林。
他写日记时会边写边流泪,然后他擦擦眼睛和脸上的泪痕,又用餐巾纸擦掉日记本上的泪渍。
我不知道我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我明明可以上前拥抱他,我明明可以去安慰他,我却再也不敢迈近一步。
苏林变得易怒,变得毫无耐性,常向郑辰逸发火,就像一开始叫我滚一样,赶他走。郑辰逸把他床头的玻璃杯换成了塑料的,对他说‘假期一完老子就滚了,谁他妈要管你’。
郑辰逸没向我抱怨过什么。
我想陪苏林到他出院,但郑辰逸不赞成,他说会找人帮忙照顾苏林,劝我不要耽搁课程,而且在这里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我不想走,他说‘你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没什么意义,之后我叫我朋友来照顾他,然后电话联系我,说说他的情况,不用担心了,他好得很,有什么话等寒假回来再说吧’。
我叫郑辰逸把我的手机号留下。苏林手机坏了,我生怕他会像陈学凯一样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但那一离开便是永别。
他不可能再给我打电话,也不可能记下我的号码,甚至连自己的手机号都不再用。
什么‘有什么话等寒假回来再说’全是扯淡。
寒假回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要在这么大个重庆城里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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