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第2/4 页)
不可想象的事。所以素馨走的时候并未特别在意这份股份……
若干年后,每当素馨在宅斗中感到难以忍耐,每当她陷于低潮时,这份股份存在总是一次次鼓起她的斗志,每次她都在想: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背后还有哥哥,哪怕我赔得一无所有,我还有哥哥留给我的一份股份——我不怕!
这份股份有多少?时穿现在的香膏坊每月消化20吨液体蜡,而在雪花膏配方中,液体蜡只占五成到七成的分量。这就意味着时穿月产量是50吨左右。一瓶200毫升的雪花膏卖800文,而这时的一石米卖五百文,这意味着光是雪花膏作坊,每月给时穿带来……
好吧,时穿与董璇,都觉得对方还有利用价值,虽然素馨并不在意那份股份,但董璇还是与时穿敲定了今后素馨领取股分红利的手续问题,不为别的,只为今后继续与时穿在商业上合作。而时穿则敲定了自己对蜀货的需求,两人依依分手。
素馨走后第二天,正午,钟楼的钟声大响,全城激荡着洪亮的钟声。轰鸣之中,贡院门开放,至此,三年一度的州级国家抡才大典正式结束。
一个个应届考生面色发青,形容槁枯,如行尸走肉般走出贡院,富裕点的人家一出贡院就拿担架抬走考生,贫寒学子只能扶着墙根,一点点的摸回自己寄宿的客栈——与考生进入贡院的热闹场景完全不同,他们出门的时候,贡院门口几乎没有人围观,当晚,海州城依旧在一片静默当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在这个晚上,各个考生的家里上演着一幅幅各不相同的画面,有的考生家中喜气洋洋,对未来充满美好的预期,有的考生家中死气沉沉,一片绝望,但更多的考生家中是静悄悄一片——唯一响亮的是考生的鼾声。
第二天,城市恢复了正常,街市重新喧闹起来,而且常常比以往更喧闹。不管外县来的还是本县考生,不管考得怎么样,这一天都是父母格外纵容学子的一天,恢复过来的考生三三两两的结伴流连于勾栏瓦舍,庆祝自己死里逃生,而自觉考的不错的考生,吃喝玩乐的时候意气风发,至于那些自觉今科无望的考生则破罐破摔,干脆一醉方休,唯有考的不上也不下的考生,则忧心忡忡一副患得患失的神不守舍。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大事,全世界都在屏息等待考试结果,这时候哪怕再来一次“911”,都不被注意。这样的日子一直等到五日后,终于发榜,经过了一番榜下择婿的闹剧,本届海州州试解元黄煜成功逃脱众女的追击,幸运的单身回家……
稍后,从贡院一路跑回来的豆腐西施喜气洋洋的过来跟时穿商议:“大郎,那黄公子我平常也搭得上话的,不过,总是要大郎出面下,呀,大郎不是要送贺礼吗?我搭个伴。”
时穿并没有去贡院凑热闹,昨天他被时河叫去,四处跑着,联系购买田产。今日一早正在跟黄娥商量雪花膏的新包装瓷瓶的设计,至于谁中举谁不中举,在他看来,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没啥区别……哦,时穿现在也是有履历有家室的人了,也就是说,他也有资格参加科举。
黄娥在一旁皱着眉头纠正豆腐西施的话:“什么贺礼,这种贺礼叫‘程仪’。”
“这个……这份礼物应该送多少。”时穿犹豫不定。
黄娥想了想回答:“本朝最昂贵的程仪是十贯,这个价格是昔日送于范仲淹范公的,因此被人传颂。咱们与黄公子相识一场,但总不能盖过范公吧,不如就两贯起价,最多再添送一点笔墨、加上两刀最好的宣纸,这份程仪就过得去了。”
豆腐西施赶紧插嘴:“需要大郎亲自送上门。”
时穿耸耸肩:“古人祝贺科举,该说什么?我可没见过书上的记录……黄娥,你陪我同去?”
黄娥摇头:“解元公未曾成婚,女眷不好出面。再说,哥哥与黄公子结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咱两家还有商业来往,你是什么脾气黄公子早就知道,哥哥去了,也不需装模作样的。”
豆腐西施扭了扭柳腰:“我与大郎同去。”
黄娥轻轻摇头:“今日祝贺的人太多,三娘恐怕凑不到跟前。”
黄娥说的是:时穿好歹有一个从九品的承信郎身份,再加上本是旧日相识,家族也是宰相门第。如果时穿前去祝贺的话,解元公黄煜肯定不能怠慢,而豆腐西施只是一个平民,在这样文化人聚会的场合,即使时穿引荐,她也凑不到跟前。
但豆腐西施从来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她想了想,坚决的说:“备车轿,装上两坛豆腐乳,我与大郎同行——不信黄公子能把我轰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