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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也好。前段我们人多,可以代背,一到我们名叫落魂崖的高岗前面,便要你们自带。无论何时,三人均须一路,直离开不得呢!”
三人知他豪爽义气,推辞不掉,同声谢诺。主人已早备好一顿极丰盛的送行酒,并还学着汉人吃法,味道颇好。吃完饮茶,天已交午,坐谈了片刻,便请起身。三人渡江之后,早将那一身破旧的山装脱下,把脸洗净,各穿着一身灵巧轻便的短装,脚底一双皮靴,上套草藤合织而成的便鞋,腰挂镖囊,背插刀剑弓矢之类,越发显得英姿飒爽,俊美非常。出寨一看,外面聚着八十名强健山人,都是轻装草鞋,一式打扮,所用刀矛镖弩,映日生光,人又生得高大雄壮,看去十分威武。内有十多个山背子,带着应用之物和杂粮水囊,并未拿着采荒器具,才知主人派上这许多人专为护送,并非真个采荒,心中老大不安,已成之局,无法谢绝,只得谢了主人好意,一同上路。
行时,见众山民将他三人围在当中,走上入山正路,又见所过之处,沿途均有山人,拿着火枪刀矛之类分头睬望,戒备严密,无论是谁,均不许其走近。遇到有人在附近走过,守望壮士定必迎上前去,好言劝说,请其另走一路。三人见状,越知形势紧张,不愿被人知道。
路清悬念南洲安危,心中生疑,试一探询。哈瓜布虽未明言,也露了一点口风,大意是三人来意和此行经过业已有些知道,南洲现在木里戛受人恭敬,对方商得他的同意,去往小江楼迎接二女,不料人已逃走,离三人起身时才只两日一夜。对方先并不知三人由下流七十里渡江,过了几天,不知怎会探出一点虚实,但还拿他不准,业已命人去往上流一带查访。虽还未到当地来过,哈瓜布夫妇均极细心,知道三人先到大象寨住了数日,并还为人医病。本恐传说出去,昨日黄昏后,忽然发现可疑形迹,因此格外戒备,不令外人看出。除那八十名护送的壮士外,所带的人更多,准备在山中打点野兽回来,遮掩外人耳目等语。
三人一听南洲受仇敌礼待,必是父亲知道二人业已起身,故意答应盘贼,令其往接自己。只不知踪迹这样隐秘,怎会被贼党探出去路,并还过江查访?可见时机紧急,迟走一天,便难免于被他追上。听主人口气,似有好些话不肯说出,也许暗中还有异人指点都在意中。且喜老父无恙,野人山黑森林业已在望,寨主夫妇又是这样热心义气,样样顺利,减少许多困难,真乃幸事。
宾主五人夹在人丛之中且谈且行,再往前去,便是山口,经过一片山野猎场,便是黑森林入口。为了主人戒备周密,由来路到森林边界,到处都有专人埋伏守望,寨中壮士几乎全数出动,望见人影,老远抢前拦阻,这还是些相识土人和左近部落中的山人,要是遇见生人汉客,非但不令过去,并还动手擒住拷问。总算一路无事,也未遇见一人。
到了猎场,守望头目来报,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和外来的汉客。三人方觉主人小心大过,哈瓜布笑道:“你们说我多虑吗?哪里知道奸细的厉害!本寨从我父亲起,便设有好几层机关埋伏,到了日落黄昏,外人休想入境一步,一面还有专人就地轮流守望。几次外敌暗中偷袭,都仗戒备严密脱险,得到全胜。第一层外围边境的机关虽不伤人,但是外人只由桥上走过,机关一动,立时由近而远,到处都有警号自行发出,来人却不知道所过之处那些就地埋伏的人家立在暗中布置,一面通知全寨,一面上前盘问,无一处埋伏不是利用地势和现成的人力,都用过心,看似乱山荒野中零零落落分散着的许多竹楼茅篷,其实全境都有呼应,灵活已极。由二层关口起,到处都有刀箭镖矛随时随地、左右前后当头飞落,人却不易见到。布置得这样巧妙严密,昨日黄昏,寨前竟会发现一人闪了一闪,被他逃去。那人右膀已受重伤,他们听见机关发动方始警觉,人并不曾追上。后经仔细查看,才知来人偷偷掩过,到了寨前方始触动机关,为飞刀所伤,脚底极快,如非逃处的几把飞刀业已发出,地上留下血迹,还当头两个发现的人眼花,不曾看清呢。当时,我便料到这厮为了你们而来,心中生疑,夜来谈了一阵分手,忽又得信,说对头已往花蓝家附近各山寨部落之中探询你们踪迹,并还联合花古拉的手下,分往各寨明查暗访。我料他们非寻来不可。昨日逃走的决非我夫妻相识,否则必知出入信号,再说逃得虽快,本领还不到家。到了第三层关口,埋伏越多,他便不免受伤。要是我那相识的人,明来不必说,如是暗中走进,休说埋伏伤他不了,他也不会把那机关触动。
我越想越可虑,所以不怕多心,催请你们上路。还有些话,暂时不便奉告,说也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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