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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愣的这会,背后先是传来老丐的赞叹声:“啧啧。这公子的内力不得了。”紧接是另一人不痛不痒的“喔”。当那人的目光打到我背上,我是久久不敢掉头去望。千言万语噎在喉咙口,就怕那一望,泪水倾巢而出——我的阿单,是我的阿单。
第二十三章
“少爷。”护卫揣了大汉一脚,又将刀踢飞,紧张地问我有没有伤着。
我摇摇头,膝盖却是打软,往前迈一步便双膝跪地。护卫被我吓着了,双手想扶我又唯恐冒犯。我自己爬了起身,拍拍膝盖腿的灰尘,说:“没事,你不用叫人。”
大汉捂着受伤的左肩,朝我放起马后炮:“在下马镇德,这笔账先记着。”
护卫未为我开声,老乞丐背负两手走了过来,对马镇德是摇头晃脑:“马谷主,我劝你三思而行。你家夫人在外风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一看,这不是丐帮帮主邓起清吗。老家伙还是那般的可爱,老脸红彤彤像是抹了红妆,其实是喝酒了。给他酒喝的只有一人,那人的视线戳在我背上,我是如芒在背浑身汗流。望一眼,我要望他一眼,哪怕是一眼就成。我对自己说,喘口大气要回头。
马镇德煞风景的,指着我叫骂:“这淫贼拿茶泼我夫人的手,分明是勾引我夫人。”
我忍不下去了,骂回去:“要不要我现在端盆潲水泼你夫人脸上,以示清白。”
马镇德哑了口:“这这这——”而我身后有人失笑,阵阵伴了咳嗽的笑声震得我的心七上八下,又酸又涩的。马镇德听笑声火怒地问:“来者何人,笑什么?”
“女人与女人,谈何勾引?”
马镇德被他一语点醒,憋红了脸:“女的。怎不明说?”
“明说人家还怎么扮下去呢?”
他认出我是女的。当然,以他的火眼金睛肯定一眼便能识穿我的装扮,那他能认得出是我吗。
我小心地稍稍转头,没望到阿单却先是撞见了邓起清。老家伙眯了双老眼对着我瞧,打了个酒嗝嘿嘿地笑:“这公子好似在哪里见过,蛮眼熟的。说话的神气,还有骂人的话——咯咯咯”他又打了几个饱嗝,我连连后退避开酒气。待后背碰着个人,我乍一跳。那人的手摁住我肩膀,顺着我锁骨往下抚摸。他的头稍伏低到我耳畔,我便闻到了些微酒气。恸然随即爬上我心头,他喝酒了,他不是从不喝酒的吗?
“大胆刁民,我家公子岂是你能碰的!”护卫见到,立马上前来推他。
我不禁趔趄一步,站定时不再需要犹豫忐忑,一抬头对上了他的脸。
他易了容,眉毛胡须头发染成了雪白。喝了些酒脸膛微红,显得似乎有些憔悴。幸运的是他身子健朗,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心里可以拿此来自我安慰。然,他双目注视着我,就像我们之前天天相处那会带了一丝宠溺一丝严厉。我躲不了,只能任自己的眼睛与他的纠结。体内的五脏六腑于是搅成一块,我难受得紧,几欲投入他怀里放肆地大喊他的名字。
“少爷,我们该启程了。”
关键时刻,一句话不冷不热横阻在我面前。我咬牙,回头便望见严青洛站在门前悠然自得地摇着把折扇。想必他是观望有一阵子了,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开口。
“少爷,该如何称呼?”阿单两只眼仍只锁住我。
“姓李,叫银子。”我好不容易刹住往他怀里冲的脚跟,作个礼道。
噗!邓起清一口酒呕了出来:“银子——”
这老可爱太不给面子了。银子是我想了多天才想出的名字,可以招财。
“在下姓木,叫金子。银子兄弟,咋们可算有缘?”阿单盈盈地笑道。
就他这句金子,我感觉他是——认出我了?我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跳着。
韩泽虎牵了马走到我身旁,小声道:“少爷,这两人恐怕是丐帮的长老,我们不好与他们纠缠。”
笨笨伸长了脖子碰我的脸颊。我心知来日方长,怎么相认需有个循序渐进的步骤。可情感上哪能说舍得便能舍得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我们有半个多月不能相见。我心里边存了一千句一万句想问:这段日子他过的可好?龙睿的眼睛呢,是不是治好了?温济舟是不是在渝州,三徒儿是不是在他身边没走?他为什么来这,是因为知道我要来吗——
一步一回头,我坐上白马。他立在原地没动,锐利的风刮磨他削瘦的双颊。邓起清往他手里塞了个酒壶。他举起放到唇边。我张大眼睛瞪着他。他的脸部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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