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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家里。现在倒多亏您信任了,只是一纸合同,我不仅重回工作岗位,还加薪升职,又高了一层。”
她的话愈渐刻薄,话语的尾音处,似乎还带着轻扬的讥讽。只听尖利的一声,车子蓦然停下。可安夏的声音却未从停滞,仍是那样勾起唇角:“按照顾总给我的这么大情分,其实我应该三叩九拜,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恩戴德。”
第八章旧时,挣扎(6)
“安策划……”
“其实您又想说,您做到这个地步,郁晓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就像是前几次咱们的合作一般,每次到了末尾,都要扣上这个帽子?”安夏笑,一只手不知觉已经攀上车门开关,“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关于郁晓的事情,咱们之前就谁也不欠了。所以,顾总,咱们有事儿公司再见。”
说完,她便要开车门下车。
耳边只听到“咔”的一声清脆,她便被他拉住。
其实他在主驾驶座上,而她在后排右边,这样拉扯显得十分别扭。可他拉着她的手却如此用力,墨色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安夏身子不由一颤,却听他说,“你以为我是为了所谓的‘赎罪’?”
安夏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您难道不是?”
“是,很是,当然是。”良久,他才开口,唇角微扬,竟是笑了出来,“安策划,我真是佩服你的逻辑思维能力,你不觉得,用这么大的合同就为了换郁晓犯的那点错,我付出的代价不有点多?”他渐渐放开她的手,语气却依然薄凉,“当然,你如果认为我这几天的努力都是为了耍弄你,都是为了体验将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那是你的心思狭隘,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的时间也许很多,而我却未必如你想的那般无聊。”
车内蓦然沉静下来,良久,才听到安夏的声音,“那你是为了什么?”
他看着她,眼神专注却没有刚才的逼慑力度,只是那么单纯的看着,仿佛是想要将她记在心里。过了一会儿,唇角一抿,才凝出一抹笑容,“我下午还有个会,”眼里的那束光芒淡了下去,他突然看表,“所以,不能把你送到家了,抱歉。”
显然,这是托词。
她其实还想问他原因,可是他却已经发动了车子,宝马的发动声音乌闷微小,听起来居然像是人哭到没力气时的呜咽。
终是叹了一口气,安夏迈腿下了车子。
下一刻,他的车便如离弦的箭儿一般,立时消弭在她的眼前。
晚上沈小瞳到她家,还提留着四罐啤酒,美其名曰是为了庆祝她扬眉吐气的回归。安夏笑着与她不停干杯,两人陷在沙发里你来我往,俨然是酒鬼的架势。确实不错,安夏此次回来升职加薪,在他人看来,简直比咸鱼大翻身还利索。
喝着喝着,她突然想起今天顾泽楷的表情和那句没有解答的问句,便问沈小瞳,“那你说他能是什么意思?”
“他说不是故意耍你?”
“是啊,”安夏靠在沙发上眯起眼睛,“而且我很不明白,对于我的最后那句话,他为什么不回答。”
沈小瞳沉静良久,再次开口的时候,却给了她一个十分惊人的答案。
“安夏,我觉得他这是喜欢你了。”
只听砰的一声清脆,安夏手里的啤酒易拉罐倏的坠落下来,那些未喝尽的啤酒溅了一地,很快便在她的纯白睡衣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圈儿。一旁的沈小瞳连忙为她清理衣服,顺便着还骂她不争气,可安夏却仍像失神似的呆在那里。
他这种种看似无法理解的举动,她可以想像成,那是喜欢?
可他身旁那女人又是什么?那样子的亲昵,都开始与他同出一个房间。一声声的泽楷喊得似乎要融入人的心底,如此的温柔与亲密,难道除了男女关系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
她不敢将沈小瞳的话记入心底,以前的她,或许会,或许会因为他今天的犹豫不决而欢欣鼓舞,而现在经历了上次的打击,她已经不敢再对他抱有幻想。
第八章旧时,挣扎(7)
如果不能彻底抽身而退,那还不如让自己伤的不要那么狼藉。
这件事儿就这样淡了下去,在繁忙的工作面前,再深刻的感情都会有成为“B角”的力量。安夏一方面要准备与世嘉的展会沟通事宜,另一方面,还要为两方的庆祝酒会大伤脑筋。其实要是单纯的庆功宴,完全可以不必这么重视。只是顾泽楷说,世嘉会有高层自台湾来参与。
而根据庆功宴的设置水准,集团一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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