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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怪就怪在南京这些年来,景弘一向叫我三保,叫得我自己都忘了我早就改叫郑和了。
“好,你从小贪玩,又是想跑出去玩了吧。”朱棣哈哈大笑。
我辩道:“是许久未见景弘了,想去看看。”
我从小与他在一起,分开一阵子,总觉得浑身不对劲。我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全然没有注意到朱棣神色间的变化。
当下退了出去,想起明天我这大总管又遭遇明升暗降变作小跟班,心里不免郁卒,忙趁着空闲跑去景弘的办公地点。
东厂的人说景弘不在,我空等了一场,到了晚上,也没有遇到。就这样回去,心里总是不甘,索性跑去景弘在宫外安置的住家地点青巾巷五十一号。
只是此番,我却没有钥匙。坐在门前等人的心情很是难受,别扭地瞪视那个系在门上的锁头,只管在心里咒骂你又没什么银子凭白系个锁不知防的是贼还是我。
到了月明星稀夜色深浓,那边才隐隐走来一个人影,我揉着眼睛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等得已睡了一觉儿。
嘴里嘟囔着只管朝人影嚷嚷:“王景弘!你自己安宅置业,倒是记得给我一把钥匙啊!”
人影无声无息地走近,全然没有回答。我瞪大眼睛看去,长长的黑发衬着苍白的脸,不是景弘还能是谁?
正要指责他为什么不搭理我,却先隐隐闻到一阵淡薄的腥气。
景弘脸色苍白地看着我,紧紧裹着袍子,我强行扯开,果然看到腰上带着半尺来长的伤口。当下吓得只会啊啊啊地叫,景弘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拽进门去。
“你受伤了!”我吓得六魂无主。
“皮肉伤,不碍事。”他淡淡回答。一边脱了外袍,自己拿药咬着布就要往伤口上倒。
“你算了吧!”我一把抢过小瓷瓶,“就你这笨手笨脚,还是我来吧。”忙擦擦眼睛,打了盆清水,把布先洗好,再按住伤口细细观察。
伤口果然不算太深,但是划得这般长,出血又多。我皱眉道:“还是缝一缝吧。”
景弘大惊:“你干什么?这是皮肉,不是衣服,哪有用缝的一说!”
“你少管!我说成,就是成!”当下用烛火把针消毒,硬是按住景弘,叫他忍着,自己手也发颤,但还是帮他把伤处缝合起来。反正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这点原理我还懂。又消毒换纱布,折腾完了一看连天也快亮了。
“你私自在宫外过夜,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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