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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思忖了一会,认为需要多接触这些人:“未芳斋就不去了,找个清净的地方聚聚就行。”
“对对。别总想着找女人。”孙衫说道。
“你小子是怕老婆就明说。好,就去望江楼。把陈东望,王立本也叫上。我去和他们说。”这刘胖子说完便离开了。
周进与孙衫正要进学堂时,被几个人拦住了,当中的穿白色绸衫的人说:“仁达!下午还去未芳斋怎么样,我们上次还没玩结束呢。不过这次可没人帮你啦,你的那位据说被与你嗜好相同的人买走了。”
周进见此人长都会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说话还算礼貌,也没当会事:“下午有事,去不了。”
“你怕什么,输了不过丢面子而已。”
“王充,愿赌服输,想找回场子也看我们愿不愿意陪你玩。别阴阳怪气。”孙衫一脸鄙视道。
“孙衫,请你放尊重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我要看看你们怎么不客气法。”孙衫把下摆一卷说道。
那几人都在孙衫手上吃过亏,一看他那架势知道讨不到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少逞武欺我们。”
周进才明白这几人与自己有间隙,但是没必要在这里弄出是非来:“那你们还挡住我俩?”
以前周进还以为那周进是什么君子,现在才知道此人污七八糟的。那和曹操天启相似的嗜好的名声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陈蓉不喜自己极有可能是也知道这么一会事。周雍那么理直气壮不就是认为周进不在乎李渝吗?只是没想到周进变了一个人,他的意图没能实现。
这次考试是十一月底最后一次,所以考题是两道大题。还好周进这几日翻了翻书本,不至于完全不知道题目是什么。
周进学文还是不错的,他已经做好的文章中有几篇题目与今日的类似。于是周进才得以模仿着答完两道考题。
考完试已到午时,周进,孙衫,刘胖子,陈东望,王立本四人来到了经历衙门前的望江楼。这望江楼别看在城中,却是真能看到长江。其楼三层,高三丈六尺。而九江城墙不过高二丈二尺,加上六尺高的垛墙也不过才二丈八尺。所以坐在三楼可以观看到城外远处的长江。
望江楼三楼能看到江面的也就两个包间,一般人是预约不到的。刘胖子不是一般人,因为他预约到了一个。
热菜都上来后,刘胖子叫来一男女在傍边唱着小曲,只见那男人拉胡琴,姑娘持云板,坐于旁边。
刘胖子坐定后,问周进:“仁达,你来点第一曲。”
周进那知道这两人唱的是什么曲种:“加布,你说一个。别推辞。”
孙衫说道:“点个曲,还推来推去,就来个秋江吧。”
周进马上应和道:“不错,曲名应景。好好。”
其余人本来就不是来听曲的,那有功夫耗费在这上面。那两人在旁边唱,他们就吃喝说笑自己的事情。几人都是年轻读书人,话题自然离不开当前时事与文章观点之类。
可不知怎么着,孙衫把周进在烟水亭作的诗给说了出来:“那日,仁达北望长江,不禁心胸燃起豪放之气,便作诗一首,秋风絮絮荡波长,沙沥滔滔窥上方。我辈欲令飞将部,怒清华夏万条翔。”
刘胖子听后,立即拍手叫好:“好湿好湿!仁达必将号令千军,荡清天下。来来,干干!”
王立本喝完一盅后红着眼问道:“这翔做何解?羽毛?是不是做絮来说的,也对,仲夏飞絮的确惹人烦。”
孙衫说道:“仁达没说,不过,道台府的黄小姐帮他改成了,怒清华夏万朝霜。”
刘胖子吞掉嘴里的豆粑,拍着桌子说道:“女人就是女人,这一改完全没那豪气了。不好不好!”
陈东望说道:“你个不学无术,懂个屁。”
刘胖子辩解道:“难到不是吗,仁达你来说说。”
周进不想解释这些东西,从那盘如意三石中夹了一快肉说道:“都好都好,不要争论了。你说未芳斋来了新姑娘,都什么水准的?说说,待我心情好了,去鉴赏鉴赏。”
不出周进所料,三人开始评论起姑娘来。陈东望免不了会和刘胖子争论哪个姑娘有姿色那个姑娘有文采。而王立本则一本正经地给这些姑娘贴上语言标签。孙衫则心里痒痒不时点评两句。
五人直吃到申时末才结束。
周进晕头转向会到府里,周洪早已在门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