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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该来的总会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回去吧!”
张春一急,连忙拉住张守宁问道:“二叔,您没事吧!我和春江哥到处在找您,这是什么地方?”
“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张守宁冷冷回了一句。
张春这才注意到张守宁连声音都和往常不太一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再把视线转向周围的环境。一间四方的地下石室,大概三十来平方米,墙壁地板都是青黑的石板,看不到任何门窗或出口,似乎进出就是张春爬进来的那个墙角的洞,看来像是间地下室,却布置得跟灵堂差不多。在房间正中间有一块凸起的平台,上面并排摆着两口漆黑的棺材,两口棺材都敞开着,其中一口除了铺着缎被什么也没有。另一口也空着,但是里面摆了一身衣服,弄成人形的样子,裤子在下方,衣服平躺着双手搭在腹部的位置。目光再顺着棺材移上去,是张两米见长的案台,上面用香烛供着两个灵位,后面是挽联和摆满了整面墙壁的白菊。张春靠近了两步,看清灵位上的名字时差点跌在地上,左边一块写的是张守明,张春记得张家大伯是叫这个名字的,而右边一块赫然写张春花三个字,把所有联系在一起,即使他想用巧合来解释自己也不能信服。
“二叔,这。”张春觉得嗓子像被人撕裂一样哑着,胸口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张守宁到了他身后,然后感觉后颈被重重一击,顿时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章 吾名夏树
张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地板上,雨已经停了,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他不禁觉得刚才是做了一场梦。好不容易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都酸痛不已,揉了揉几乎没有感觉的肩膀,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感觉应该还在那栋楼里。
“张春哥?”
门口忽然传来小心询问的声音,张春转身看到林以亭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看着自己,说道:“是我,你去哪儿了?”
林以亭放下心来,走到张春身边满是欣喜地说:“终于找到你了!刚才一转身你就不见了,然后,我就迷路了!”
听到林以亭的话张春不禁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说不定也是真的迷路了,不过他不想追究这个,往窗外探头看了一眼说:“雨停了,先出去再说。”
“别出去,外面有鬼!”林以亭说着一脸惊恐地瞪着他进来的那扇门。
这怕鬼的鬼张春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就是鬼,怕什么?还是你要呆在这里?”不等说完他便越过林以亭往外走去。
“不骗你,那鬼可凶了!”
林以亭在身后喊着,张春应了一声,小心沿着墙壁往前走,虽然光线仍然很暗,但比起之前要好上许多,加之乌云散开月光起了不小的照明作用。张春不知道他是在第几层,房子的格局非常简单,中间是过道,两边是门对门安全对称的房间。地板是用木板铺起来的,踩起来吱吱作响,心里刚冒出这地板别脆得一踩就坏,结果下一脚就真的踩了进去,左脚卡在两块木板之间,拔了好几下都没取出来。他反射性地把手伸向裤兜,刀子果然还在,不由又想起地下室里跟张守宁一模一样的人来,一瞬间想不通的事全绕在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不得不压下疑惑,用刀子搁着木板往上撬,使了半天劲也没起作用。耳边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昏暗的光线投射出的影子显得狰狞诡异,突然就在他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幽怨空灵的歌声。
“高高山上哟,一树喔槐哟喂,手把栏杆噻,望郎来哟喂;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哟喂,我望槐花噻,几时开哟喂。”
张春鸡皮疙瘩冒了一身,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贴着一身湿衣服冷得更甚,加重手上的力道。然后听到林以亭在他身后喊着:“就是那个,她来了!张春哥!”
“你在做啥子?”
张春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几十年前那种样式的护士裙的姑娘半蹲着,满脸笑容地盯着他,扎着两个小辫,模样清秀干净,那种一尘不染加上女孩清秀的脸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美,不是张春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所拥有的,月光从房间里透过来,朦胧中更添了一股神秘幽雅的美感。张春不禁看得出神,张着嘴竟忘了要说什么。
“你觉得我好看嘛?”
张春愣愣地点头,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忘了脚被卡在地板里。
她说着朝张春笑得更加明艳灿烂,伸出手来缓缓落在张春的脸,指尖划过他眼角下的疤痕。张春突然全身一个激灵,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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