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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惊声尖叫起来。
父亲的眼睛通红,向她走来。她慢慢的往后退,逃到了天井的花园里。
父亲追着,抓起她的手臂,往上绞起。她痛彻心肺,却并没有叫,她倔强的试图挣脱。
身上痛,不如心里痛。她这么想。
父亲用手掐着她的喉咙,紧紧箍住她的脸颊。死命的扇着耳光,她的嘴角流出血丝,几乎快晕了过去。
“杀死我好了。”她费力的挤出这几个字,她的眼睛朝母亲的方向望去,反正她不想活了。
父亲加大手的力气,她越来越无法呼吸,眼前一片漆黑。父亲紧紧地掐着她的颈项,五指深深陷了下去。
突然,她的手指仿佛碰到柔软的嫩苗,滑滑的。鼻子也闻到那幼苗传来的香气。
她死命的抓住那株苗,可却够不着。
加油,傅思颖!!!
加油,傅思颖!!!
加油!
她慢慢的够着花苗,眼睛也仿佛看到一丝微光,父亲的手更用力了。
一刹那,她抓起那盆盆栽,死命的往父亲的脑袋砸去。
手指僵住了,她也跌倒在地。
等到眼睛能见到东西,只是一片绿油油的花草,耷拉着脑袋。父亲躺在地上,后脑勺渗出鲜红的一片。
她努力支起身体,跑到母亲的身边。
“妈妈。”她叫唤着,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身体。
母亲的眼睛已经支撑不住了,“不………不哭。”说完,便断气了。
她呆坐良久,几乎忘了呼吸。
她的手里还紧紧抓着残留的花茎,她来到花园,蹲下来望着那株兰花,兰花早已经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她望着散落一地的泥土和花盆的瓦片,抓起其中的一片碎裂成尖形的一片,用力地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就在此时,她的脚踝被一只手抓住。
未待她反应,从篱笆上翻进来一个少年。用一只脚狠狠地踩住那只手,父亲发出一声哀鸣,随即变得龇牙咧嘴。
少年抢过她手上的瓦片,用力地朝父亲身上插下去。
一下。
两下。
… …
她平静的望着这一切,看到她父亲咬牙切齿的样子到灵魂离开肉体的一刹那,她松了口气似的昏过去了。
昏过去的瞬间,她仿佛看见少年扯下身上的衣服紧紧地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十八 重生
她抓着他的手臂,紧紧的,那只手忽冷忽热。夕阳西下,他们坐在海边别墅门廊的台阶上,他的手热得滚烫,她舍不得放。他会沉默的抵抗,抵抗大人的质问,会执拗的将犀利的眼光扫射回去,他的手冰冷,她不敢放。
有一天,他问她,“告诉我,你的生日是…?”
她摇了摇头。
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让过去占据太多回忆,而且她也说不出来。
自从那漫天的血溅在她的花园里,她的脸上,手上沾满了血。等她醒来,就再也开不了口。她只会一直抓着他的手,他的衣袖,直到他把她带回家。
“那好吧。”他不再逼问。“今天是10月7日,我的生日,你愿意将它作为你的生日吗?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过。”
她重重的点点头。
“小彦。”身后传来一声温暖的叫唤。
“我马上回来。”他对她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
她还是点点头,现在的她只会点头和摇头。
一个星期之后,他高兴得告诉她,所有的手续都办妥了,她现在是他们家的人,并且她也有了属于她的新名字。
她高兴得抓着他的手。
“小彦,过两天叫同学来家里玩吧,新学期要和新同学搞好关系。”温暖的声音善意地说,眼尾温柔的看着她。
她看着他也点点头。
“好的,妈妈。”他微笑的说,一切看来都很平静而幸福,如果这个家只有他们三个的话。
家里总有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她总是一个人躲在阁楼上,上上下下身上都有一种试剂或药水的味道。有的时候,脸上还会时不时地出现绷带或者纱布。
这让她感到害怕。
这个纱布女孩的身边总有一个尖声细语的女人,每次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总是会用敌意的眼光看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
有一次,她半夜做梦,梦见那个纱布女孩的脸上套着萨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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