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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面具在走廊里朝着她阴笑,而萨满法师的面具上套了一条眼镜蛇,对着她张开嘴,嘶嘶地吐信。
然后她便吓得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打开灯,一双脚正准备放下来穿上拖鞋,离她脚还剩下5厘米的地方正有一条蛇诡异的望着她。她吓得赤脚跳到地上,失语症让她发不了任何声音。她打开房门,逃了出去。对着前来开门的他“嗯,嗯,嗯”的比划。
还有一次,她下午放学路过厨房,里面传来那个尖锐刺耳的声音。
“她不过就是一个外人。”
厨房里的佣人曼姨尴尬的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悄悄的退了出去,那天她并没有出来吃晚饭。
也就在同一天晚上,她半夜起床倒牛奶,于她而言,半夜里行走,不必看他人的脸色,更没有碍着任何人。
可身后仿佛不断传来嘤嘤的嗡嗡声,又时不时飘来一阵阵的风,吹得她睡衣裙摆轻轻摇动。等她忍不住回头,却看到一个白白的脸孔,穿着白色的拖地长裙,眼神缥缈的看着她。她还来不及思考这个人究竟有没有五官时,她吓得大叫出声。那声尖叫惊醒了房子里的所有人,她吓得瘫坐在地上。而那个白色的影子却无动于衷的从她身边走过,慢慢的走上阁楼。
自这两件可以称之为“小事”的事情之后,她的失语症基本上有了很大程度的缓解。她不再停留在点头摇头的迷惘,也不再是恩恩啊啊的委屈,而是眼神里有了光彩,会从嘴里说出简单的单字或词。
“哥!”放学的时候,她看到他在透明的玻璃花房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有雏菊,玉兰,还有水仙。绿色的,白色的,应有尽有。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过头,灿烂的回以微笑。
至此,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十九 地狱中的奥菲斯
神话里有个技艺高超的七弦琴乐手,他的技艺可以感化魔鬼,感动世人。奥菲斯的低声吟唱使得冥王哈迪斯应允给与他一次机会将他的亡妻带回人间,条件是决不能回头。快到地府出口,他欣喜地看见阳光,却好奇没有了妻子的脚步声,于是回头一眼,他的妻子重堕冥间,永世不得超生。
他汗流浃背的在心里默念一二三,手上的琴弦焦躁的跳动,放佛随时有绷断的危险。他不是经常拉动他私有的小提琴,却在每次心中无法平静的时候难以压抑这种欲望。
已经两小时了,她失踪了两小时。
一定在这个屋子里,她不可能走出去。
“没有找到我妹妹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里。”他以命令的语气扫视眼前的这些和他外表看来同样稚嫩的孩子们。
女孩子们紧张的两个人彼此握紧对方的双手,“我们不应该玩这个游戏的。”其中一个看来懦弱的女孩子说道。她有两片*娇弱的嘴唇,让人舍不得怪罪。
另一个抓着她的手指,“现在说这些没用。”
他们彼此心领神会的对看一眼,眼里写满无尽的秘密,欲言又止。而另一个却又以一种“大无畏”或者说豁出去一搏的眼神告诫她。
是的,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不许懦弱。女孩子们双手渗透了汗水,互相暗暗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她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空气里原来怪异的地下室味道现在反而习惯了。这对她来说是个坏消息,因为她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濒临死亡。
这种感觉曾经那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那些花儿被血溅上去,她的母亲在她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还有她身上怎么都洗不掉的鲜血。是的,从那以后,身体留着,心却死了。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傻傻的微笑,“死了本来以为是解脱,可是心里眼里睡觉的时候,醒来的第一秒,想到的都是无时无刻跟随那个有安全感的影子。”
“你是一个傻子。”她咕哝的自言自语。
如果是一个人本该在第一次的时候丧命,那么上帝多么仁慈给了她重回人间的机会。无奈现在她躺在这阴暗的地道里,任由空气越来越古怪,还有身旁那些纸扎人的恫吓,她尝试过叫救命,失语症的渐渐康复让她可以简单的说些单词,发出尖锐的叫声,可在这里,地下,两个多小时,没有人能听见,没有人来救她。这一次,她觉得她离死不远了。
眼睛很酸,她想要睡一会,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数数的声音。
“好好,我要开始了哦。一…。二…三。。”他蒙着眼睛,低着头高声数到。
“快,快,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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