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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我是认真说的!我是真不知道!”
然后停下不说了,想了一会。
“我这都说了些什么呀!”他朝自己嘴上狠狠打了一下。疼。“你还疼?”他又狠狠打了一下。
还疼。他不打了,往回走。
第十七章
在前方不远,路边有两只犬正一边野合,一边用犬的语言交谈。
公犬说:“如果爽了……你就吼两声……”
母犬说:“我不会喊……我又不是猫……”
可随着动作渐渐加快,公犬开始喊叫:“啊……骨头……猪骨头……象骨头……”
母犬也喊:“奥……狼狗……警犬……藏獒……”
须夷事毕,二犬一边喘息一边互相望望,都有些腼腆。
忽一抬头,看见了林林。
公犬说:“看!那是什么?”
母犬望望,不屑地说:“一只无毛兽而已。没见过呀?”在犬的字典里,人的定义是:双足短齿无毛兽。
公犬说:“不是,你看他后面跟着什么?”
二犬瞪大四只狗眼:在林林身后紧跟着一个人,却模模糊糊地象个影子。
看着看着,那影子渐渐变淡,不见了!
二犬惶惶,母犬说:“大白天的见鬼了?”
公犬歪着嘴想了一下,突然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因为咱俩刚做了剧烈运动,所以眼睛也有些*,你看我眼珠是不是有点红?”
“是呀!那又怎么样?”
“这时看东西的目光,就叫做红外线。懂不懂?”
“是吗?”
“所以能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是吗?”
“如果运动再剧烈些,就能看见最想看的东西!这就叫紫外线。”
“是吗?”
“试试去?”
“试试!”
二犬跑走了。
林林低头走着,忽然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象是一双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他猛然一转身:却什么也没有。
继续走,感觉依旧。又一转身,仍是什么也没有。
他抓抓头发,心想:风?
却一丝风也没有。路上被他踏起的虚土,又垂直落回原处。
他又想:阳光?
已是日薄西塬,把塬顶上的扬树映得金铸一般,而他这儿,却被云影遮掩着。
再走,就没了被人盯着的感觉。
因为他一直看着后面,他是倒退着走的。
他心里乐了:不是谁都能想出这办法的!
就这样走着。他还从没这样走过,觉得挺新鲜,他甚至抬起双臂,象小鸟那样拍打着,摇头晃脑地走着。
他突然站住了。是谁的目光印在他的后背上,象一道电流,拂动了他脑后的头发?
他转过身来,原来已到院门口,院子里静静的没有人,只有琪琪家的窗帘摆动着。
他的脸刷一下红了,一直红到了屁股。他想:我就这么手舞足蹈地倒着走,象个疯子……
他懊恼地咬牙切齿。他不想吃饭,他不想说话,只想做作业。因为这种时候,必须得有一件具体而有难度的事让他去做,才不至烦乱的手足无措。
他如饥似渴地写着,把妈妈端到眼前的碗一次次推开。
后来他端起碗,皱着眉看了半天,似乎仍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之中。忽然他抬起头,带着一点哭音说:“为什么?为什么老师每天只布置这么一点作业呢?”
那一刻,林林爸和林林妈互相看看,都感觉此刻的心情,用语言难以形容。
那一晚,林林有了一个发现:床,应该做成圆形的,而不应是长方形,象他睡的这张木架子床。
因为他睡不着,所以翻来覆去。一般情况下,翻过去又翻过来,刚好还在原处,可他心里一烦躁,有时就把顺序忘了,就翻到地上去了。
这让他更加烦躁。烦躁是什么?一般指的是:手正做的事,大脑却忘了。或者大脑让做的事,手忘了。
他在床上躺下又坐起,坐起又躺下。最后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恨自己睡不着。他伤心地想:这三更半夜,狗都在睡觉,我却睡不着。
睡意是什么?就象床边一个淡淡的影子,你感觉到那人影了,扭头却看不见,你扭来扭去的找,却总是看不见,最后你闭上眼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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