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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
家人!晨曦心头一颤,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姐夫,晨曦不问了,只是,只是,你忙去吧,晨曦这就告退了。”晨曦抿了唇,低了眼睑,仿佛,所有的气力,都随心中那抹止不住的叹息而去。
“为甚么又不问了呢?三姑娘?”听了她的话,席君睿一脸的诧异。
又想到了早上和姐姐的那番话,眼前浮现姐姐那张忧郁的脸。
转身,背对着他,心里惴惴的,不知会否又冲撞了。
闭眸,紧咬下唇,直到一阵痛楚袭来,晨曦才缓缓启唇,“姐夫,你为什么不过来和姐姐一起上香呢?我们家在清明祭祖时,都是和家人在一起。”
清明,上香,附会牵强!
或许吧!
“爹爹寻常忙,清明时,都会回来,现在,姐姐,却独自一个过来上香,她,是你的家人呀!”晨曦喃喃地说着。
快步离开,小跑了一阵,“噌,噌——”跳跃了两下,脚下的两颗小石子,被晨曦恨恨地踢飞了起来。
望着飞远的小石子,仿佛心中的烦恼,都随那抹疾速扬起的弧线而去,晨曦弯起了嘴角,舒了口气。
“咚——”一颗石子飞得老高,掉落在湖中,激起一朵小小水花,水花绽开以后,一圈圈的水波在荡漾。
“扑,扑,扑——”扬起的水花,惊飞了枝头上的鸟儿。
一石激起千重浪!
也许,寻常的幸福,亲情,还有,爱情,于皇家,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都不过尔尔而已。
呵!亲情!爱情!
可以是端于身前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可以是一句临行前的孜孜叮咛,就如,那天出府,爹爹的缕缕白发和谆谆话语,眸里虽是酸涩的,心里,却被甜密填得满满的。
也可以是,不经意间回望的、透着浓浓的笑意的眼神,席君宁——心下一颤,有点抽痛。
简单,平常,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爱情。
可,寻常而简单的温暖,却似乎,已经逐渐远去。
堆积起来的,却是,无尽的烦恼。
在小水塘边的大圆石上坐了下来,晨曦凝望着复归于平静的水面,拾起身边的一颗小石子,用力的掷向水面。
“咚——”声音,幽远而绵长。
一阵阵的涟漪,却已经很轻,很平静,似有似无。
一颗,又一颗,扔向远方水面的小石子,和着水的声音,激荡着。
“骨录录”不知怎的,身边的石子,却越聚越多,成了个小堆,躺在顶尖上的一颗,终于耐不住寂寥,滚落下来。
一只手,伸了出来,接住了滚落下来的小石子。
愕然转首,席君睿半倚在一棵槐树边上,微笑着瞧着晨曦。
“未亲眼所见,当是不敢相信,世间果真有精卫(1)。”席君睿的目光从远处收回,将手中的小石子抛向空中,复又接着。
“姐夫,你不是有事情——”听得他的笑谑,晨曦避开他的注视,她的眸光,随着他手中的小石子的一起一落,游移着。
“走吧,三姑娘,再要在这儿多待一刻,小水塘,眼见快要填平了。你姐姐在前堂,恐也久等了,跟上,这就过去吧。”他说着,快步走在了晨曦前边。
“姐夫,你——”晨曦心头一喜,可心里,还在腹绯着。
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脚下的草地,那么的绵软。
精卫:相传是炎帝的小女儿,不慎葬身大海,死后化作精卫,一种鸟,衔来树枝、石头,誓要填平大海,称精卫填海。
五十一 姐姐别愁
槐树那浓绿、厚实的叶片,不似寻常叶子般低垂着,仰着脸迎着阳光,宛若蝶衣,在风中振翅,葱绿丛中,是一团团、一簇簇的粉色、白色的槐花,沁着浓烈的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盛夏,这方,槐花争香。
“嘣,嘣——”雪白*的槐花,着实引人,够不着,晨曦跳起来伸手攀住树枝往下拉,谁知树枝的桠枝,却拂到了前面的席君睿身上。
“三姑娘,又怎么了?”一路静默着的席君睿回过身来,望着这个闲不住的小姑娘。
眼前的小变故,晨曦紧了紧,“嗯,没甚么没甚么,见到槐花开了,想摘下一朵而已,可是,够不着。”望着手中被揉成一团的树叶和花瓣,低了首,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哦。”席君睿说着,伸手摘了朵槐花,递给了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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