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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荷花,也快到了该争香的时节了吧。
“不过,姐姐就特别喜欢荷花,小时候,姐姐画荷花入神了,还掉到水里去呢。”见到向来不苟言笑的席君睿也有此雅兴,晨曦把玩着手中的花朵,话也多了起来,“哦,不,不,不是掉到水里去——”这下晨曦也愣了,一个闪神,竟把姐姐的那点子糗事也堂而煌之地在姐夫面前说出来,姐姐要知道了,还不知是如何的着恼呢!
抬眸,朝席君睿看了看,似乎感觉,他在走神。
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一瞬间的僵住,还是没有逃过晨曦的眼睛。
“姐夫,难不成,你小时候,差点淹死在荷花池下?这又为的那般?”
“别瞎猜!”他的脸,又恢复了冷峻。
晨曦一凛,手中把玩着的花朵,飘然落地。
或许是荷花,或许是荷花池,于他,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
这谜样的男子,以及他的一切,并非晨曦需关心的。
“三姑娘,唐突了!”席君睿终于从那一闪神间恢复过来,他自己也觉着不可思议,久未流露出来的思绪,在这个小姑娘面前,却无所遁形。
“姐夫,快走吧,不然,姐姐真等急了!”避开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晨曦朝他使了个眼色,说着朝前快步走去。
一路上,又静默了,跟在席君睿身后的晨曦,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透彻骨髓的冷意。
或许,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或许,他看透了太多太多。
远远地,就见到霓裳在庙观前堂外的空地上,来回地走着。
“姐夫——”晨曦拉住了席君睿的衣袖,“你走慢点儿。”说着快步向前。
踮着步子,晨曦悄悄到了霓裳身后,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吓——”霓裳一个激棱,竭力忍住已到了唇边的尖叫,声音缓缓逸出。
“姐姐,吓得不轻,还能忍着,你的忍功,实是一流,晨曦服了。”霓裳脸色发白,身子颤抖,居然未尖叫出声,晨曦从霓裳身后一下子转到她的身前,笑道。
“糗妮子,又跑哪去了?还吓姐姐,姐姐要生气了!”见到晨曦,霓裳终于平静下来,伸手在晨曦的脸蛋上拧了一下。
“哎,姐姐,痛啦!”晨曦掀嘴佯怒,“姐姐哪会生气呀,姐姐许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这妮子,又捣鼓些什么?”霓裳嗔着。
“姐姐,瞧这边!”晨曦指了指霓裳的左边。
霓裳的目光朝左掠了掠,抿了抿嘴。
“不是啦,是这里!”晨曦又指向霓裳的右面。
霓裳转首瞧了瞧,疑惑着,转而面对着晨曦,正要出手拧她的脸蛋,
晨曦早有有防备,闪身到了霓裳身后。
霓裳随即也转过身来,手一下僵住。
席君睿正微笑着站在霓裳面前。
霓裳的脸,倏然染上一片红霞,她低了首,不安地绞着手。
晨曦朝他们做了个鬼脸,抬脚走上了前堂的台阶。
正要进入庙观前堂的小侧门时,却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今天是怎啦,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谁?
五十二 咬他一口
席君宁!
“正好!太巧了!”晨曦惊喜出声,嘴角微弯。
“鬼头鬼脑的,晨曦,瞧!这门楣上还有个锁扣,要把额角撞个包,才活该呢!”席君宁的目光,从晨曦脸上移开,瞧向不远处的霓裳和席君睿。
晨曦转首,向霓裳说道,“姐姐,你们回家罢,晨曦待会儿要和七公子到街上去!”不由分说,拉了席君宁,“走啦!没句好听的话!俗语说,最毒男人心,当真不假!” 晨曦脸上的笑意,倏然不见,伸手在席君宁的手腕上狠拧了一把。
“扑——是最毒妇人心,这是姜子牙的原话呢(1)!”席君宁忍不住笑出声来,因吃痛而皱着的眉却未舒展开,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刚刚还好好的,晨曦,这又怎么了?”席君宁疑惑,才见到晨曦和不苟言笑的三皇兄和三皇嫂在嬉闹,他便觉着讶异,随口便和晨曦开了句玩笑,未想成晨曦却变了脸,弄的他摸不着头脑。此刻的他,却哪里了解晨曦的心思呢!
晨曦将目光,转向被古树参蔽的天空,皇天,皇土,天下之大,无非皇土!
能不纠结吗?皇上要将她慕容晨曦,指婚于病恹恹的九皇子,可能赔上的,就是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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