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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英瞧见了,虽碍着是新年没有说出些多么难听的话来,但依然是一通骂喜儿和胡灵儿两个人,道是自己要去疯就去疯不该叫胡庆知道了。喜儿原先还觉得有阵子吴英对她的态度变得很诡异,如今等吴英的腿脚越来越好起来了,吴英竟就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模样。
无视吴英的功力,胡灵儿比喜儿还要更深一点。喜儿能够做到完全无视吴英的这些话,胡灵儿就更加不用说了。等到胡冬儿来了找她们两个,几个人就一起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喜儿和胡灵儿都完全没有被吴英影响。
刚刚从家里出来没多久,她们就和一名面生的中年男子走了个对脸。喜儿会注意到这个人,一个是因为这人脸生,平日里没在胡家村见过;一个是因为他的眼神总给喜儿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喜儿她们三个和这人走过去时,因为怪异的感觉,喜儿还回头看了这人一眼,却发现这个人也在看着她们。在注意到喜儿视线时,又很快将视线挪开了,可那种阴测测的感觉,就是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喜儿不意这人会在越过去后还注意着她们,因而很快扭过了头,等到再走两步,见胡冬儿和胡灵儿都没什么异状,才似不经意问了一句,“刚刚那个是谁来着?我感觉平时没有怎么见过啊,一下子都认不出来是谁了。”
胡冬儿回头看了一眼,便口气随意和喜儿说,“刚刚那个吗……是桂香婶子的丈夫啊,算起来咱们该叫一声叔叔才对吧,福叔。”无论是从胡冬儿的表情,还是从胡冬儿的语气来判断,都发觉不到她有和喜儿心底怪异感觉一样的东西,是很自然的状态。
这样的答案,却叫喜儿莫名觉得心惊,心口突突的跳起来。
杨桂香的丈夫!喜儿几乎是下意识,一下子就想起了胡全和杨桂香两个人之间有些说不得的牵扯的这事。她说不好是不是自己多心,还是说那人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当下,喜儿的心里觉得很是不踏实……可要是胡全和杨桂香的事情败露,会是这样的动静吗?刚刚她觉得这人眼神奇怪,也仅仅是她觉得而已,无论是胡冬儿还是胡灵儿都没有什么在意的样子。
尽管心里头思绪涌动,喜儿面上却只扬了一下眉,又道,“啊,原来是福叔……我说怎么看着不怎么认识的感觉。听说是在外头做工是么?刚刚我看着不怎么认识,就回头多看了一眼,结果看到福叔也看着咱们,估摸着就是认识了。”
胡冬儿并未听出喜儿套话的意思,只是顺着她的话就说下去,“对啊,以前好像说是在县令家做工呢,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了。我听我娘说,福叔做得好,有三钱银子的月钱呢!还不如平时做得好能得点其他的赏什么的……不知道认不认识咱们的啊,毕竟一年难见那两回。”
喜儿将胡冬儿的话里有用的消息都记了下来,听胡冬儿说的话完全感觉不出来这人的好坏,只是喜儿的心里再难彻底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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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胡灵儿、胡冬儿三人快走到村口的时候,碰到了胡明志还有胡珊珊。先前喜儿和胡珊珊闹了回不愉快,后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过话了,如今再见到也是不尴不尬。倒是被喜儿拒绝收礼的胡明志似没发生过什么事般,对着她们几个人打招呼,又邀请一起结伴去镇子上。
胡明志也不问喜儿的意见,只问胡冬儿。胡冬儿应下,喜儿没有故意扫人兴致的,何况胡灵儿看起来也没有不乐意,胡珊珊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未有任何反对。于是乎,至少表面看起来还算和谐,他们五个人就一起一路走一路说笑去镇上了。
镇上那几条中心的街道无一不是人流如织,人群中出来玩耍的十多岁孩童占了很大的比例。玩杂耍的、卖糖葫芦的、卖饴糖的、卖首饰胭脂的、舞狮的、唱热闹戏的,处处都有团团的人围着。这要是再加把劲,将街道围上个水泄不通,大约都不是问题。
胡明志在五人当中无疑年龄最大,其他的四个都是小妹妹样的,他便担负起照顾其他人的责任了。他出手儿也是大方,无论帮胡珊珊买糖葫芦还是买饴糖之类的,都要帮其他人买上那一份,自然不会和喜儿她们要钱。
只是这样的大方,也不是人人都受得起。
先不说胡珊珊已经那么看喜儿了,就算没那一回事,喜儿也不习惯这么收人家的东西。胡灵儿随喜儿,一样不要。胡冬儿大约是家里人教的,同样不肯收,倒是叫买了一堆的胡明志犯难。最后便是其他人都将吃的那份钱给胡明志,才将东西拿过来。
胡明志明白了过来,便不再帮其他人买吃的之类的东西了。
可喜儿自己攒了点私钱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