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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倒在龙床一侧,埋着头低低的呼唤。
月岘缓缓睁开眼,轻轻笑道:“皇妹来啦,朕有好多慨叹,正愁着无人可诉呢。来的好,来的好啊。”
“皇兄应该好好养病,不宜多说话的。”眸底噙着水花,月铄抬头看他,唇线微微颤抖。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月岘摇了摇头道:“不了,此时不说恐怕日后再无机会了。咱们兄妹几人,就数我俩最亲,从小朕就异常疼爱与你,生怕你被人欺负。就说那一次吧……咳,咳……”
月岘重重咳嗽起来,月铄急忙上前,用手拍着他的胸口,急道:“皇兄,身子要紧。臣妹知道皇兄疼我,臣妹一直记在心底,死也不会忘的。”
“恩,那就好,那就好。”平了平气,月岘面色苍白,接着道,“当年你与驸马发生角斗,闹的是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如今我故意让人将郡主带回来,一则是想让你们母子团聚,二则是想再给你和驸马一次机会。皇妹,小郡主是无辜的,不该替你们受过。你也别再意气用事了,骨子里的那种清傲,不该是用在这里的。还是早些告诉驸马,月绝确是他的骨肉,你从来不曾背叛于他。如此,你俩也好冰释前嫌、再续前缘啊。”
心口仿佛撕裂了一块,痛意穿梭在每一寸肌理,刀割般的难受。月铄暗自垂泪,她何尝不想解释清楚,何尝不想一家人共享天伦,可驸马信吗?十四年前,他不肯信,十四年后即便多了个月绝,他就肯信了吗?
“皇兄,臣妹明白您的意思。我定会遵从您的旨意,好好规劝驸马,让他替太子效力。铄儿也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月铄义正辞严的看着月岘,心中明了他的意图。月岘先礼后兵,用的是动之以情的方法,逼自己说出甘愿为太子效劳的话。
高声叹气,月岘近乎无奈的道:“太子性情儒弱,又无君王之威仪,把江山交到他的手里,朕日夜难安啊。若是哪天不幸令家国被窃,朕在九泉之下,如何面见列祖列宗?”挣扎着坐起身子,他严肃的对月铄道,“你听好了,这是朕下的一道密令。若是太子果真无能,在国灭臣亡之前,你也弃暗投明去吧。”虽有所暗示,可不到最后关头,他还是不愿提及安仑王。那个年轻时便才华横溢的兄弟,确是治国齐家的帝王之才啊。
“皇兄!”月铄头尖点地,恳切的求道,“请皇兄三思。”
月岘挥挥手,决绝的说:“不必三思了。与其将天下拱手他送,不如让自家人守住这一方疆土。否则,朕死不瞑目。”
此时,殿外太监传报:“禀皇上,太子爷求见,枢密使萧瑜也在殿外候了多时。”
月岘有气无力的说:“传吧。”
太子和萧瑜一前一后迈步走了进来,跪地一拜,各自请了安。
“父皇身子可好些了?这些天儿臣心里倍感焦灼,只盼望着父皇可以早些康复。”太子今年三十岁,眉目清朗,音调轻柔,书生味十足。
“好是好不得了,有些事也该向你等交代一番了。”咳嗽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座寝殿,似在有意填补深寂宫苑里这一抹无边的空洞。月岘撑着一口气,对他道,“这几年烈戍邦缕缕西犯中原,朕派肖旭前往祁畸山一带举兵讨伐。现如今东面珞拔族的蛮夷已被暂时镇压下去,两年之内估计不会卷土重来。待朕驾崩之后,你即刻传令命肖旭归朝拜祭,并且将其敕封为灵州节度使,官拜襄阳侯,赐良田赏美宅。届时,定要伺机扣下他的兵符,再另行派人前去边境领兵。”
其实月岘说珞拔族两年之内不会卷土重来,明显是匡人的鬼话。其目的完完全全是冲着肖旭去的。自他登基以来,上至朝野下达地方,所有的兵权都已稳稳握在了自己手中,可唯有这肖旭独独是只漏网之鱼,成为心头隐患不除不快。
“诺,父皇。”月穹只顾着点头,半点主见都没有。
萧瑜上前一拜,奏道:“启禀皇上,肖旭现远在祁畸山一带,听说早就心有背离、意图自立,不仅屯粮筑寨且还拥兵自重。臣恐怕,就算是奉旨传令也不一定招的回来啊。”
“哼!”月岘面露愠色,冷声道:“爱卿大可放心,朕早已料定,一旦他接到圣旨,定然往返。谅他也不敢明着反抗朝廷,当朕的几十万禁卫军是假的不成!”
“陛下英明!”萧瑜是月岘的心腹,一直对主子忠心耿耿,才会如此受皇帝器重,官拜枢密使一职。
月岘转过身,对月穹道:“太子,给朕记住了。若要江山永固,太子妃不可不除。她背后的势力,大到令人恐慌啊。朕现在将皇位传给你,几十万禁军也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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