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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女人的刷把头梳起来很麻烦。我在现代从来没梳过辫子,到这儿后,虽然有宫女帮我梳,可长时间僵坐在那也很烦,顶着一堆头发脖子齁累的,因此我很羡慕老和尚的光头。
有一天我忍不住抱怨:“是谁规定的?和尚剃光头,俗家人留头发?应该倒过来才对。你们和尚整天没事念经,有的是时间侍弄头发,反倒是我们俗家人俗事多,剃光头才方便。”
老和尚现在已经不轻易答我的话了,闭目念佛。
哼,敢不理我!佛祖啊,他要念得你太烦你记得要罚他噢,阿弥陀佛!
我常听老和尚跟无尘讲佛经,渐渐入了点门,有些偈语也能听懂了。时不时就我的未来追问几句,有时老和尚被我激得太过,一时不察也会漏出点信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分析,我基本可以肯定无尘就是我的债务人,而且听老和尚的意思,一旦债务解除,我可能还有希望回去。我似绝处逢生,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更加勤勉的逼问老和尚。谁知老和尚上过我几次当后就提高了警惕,我始终问不出怎么解决债权问题。
而且,可恶的老和尚开始劝无尘皈依佛门,说什么”万缘放下,一念不生”即可逃过一劫。我怎能让无尘跑了?他跑了谁来和我结帐啊?他不和我了帐我怎么回去?所以我便在一边狂泼冷水,诋毁僧佛。同时搜罗脑中的言情故事,开发无尘的情商。我给他说琼瑶、席娟、古灵……将千姿百态的女性描绘给他听,一定要拉他坠入红尘。
可怜的无尘好似一根绳子,而我和老和尚是两个拔河的人,他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天老和尚又在劝,我在一边冷哼:“你不是说”假使千百劫,所造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的吗?他躲得了今世,躲不了下一世,还不如早还早了。”叫你念诗,我让你自搬石头砸自脚。
无尘点头称是,老和尚叹息:“只怕前因未消,新业又造啊。”
我不屑:“出家就能消业了?如来不过是个土人,观音是个聋子,他们自救都不能,怎么救别人?”
老和尚有点不高兴了,无尘也说:“清清,不可亵渎神灵。”
我问他们:“如来叫什么名字?”
“释迦牟尼。”
“这不就对了!尼加水就是泥,可不是一土人么?有句话不是说么,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是说他。再说观音,声音要用耳朵听,他却要用眼观,可见是个聋子,而且你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时,他可曾答应过?”
老和尚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拍拍他的秃头,语重心长的说:“大师啊,戒嗔,记得要戒嗔啊!”
无尘对老和尚说:“师傅,既然是我的劫,总有果报的一天,就让我早日还了吧,也好让清清早日脱出来。”
老和尚还想再劝,我抢先开口:“佛不摄众,故入涅槃。一个有觉悟的人是不会去勉强和控制他人的意愿的。”
老和尚看我们都很坚决,摇头叹气,以后不再劝无尘出家。
我紧着追问该怎么解除债务,老和尚只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想踹他两脚。
为防老和尚背后捣鬼,我利用职权调来兵马,暗中将整个山庄监控起来,叫他们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现在回家的钥匙已握在我手里了,就等找门了,我安心很多,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几个月过去了,我断断续续回过几次宫。我在孝庄和林子清两个人物间穿梭,已能熟练的切换双重人格,并还有些乐此不疲。有时我也会自我检讨,也许我体内本来就有着变态基因。
到七月末,董鄂妃不行了,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老和尚没有作到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不学他,咱是有责任心的人,可要当一天太后干一天政,这可比网上虚拟游戏带劲多了。
历史的画绢即将在我眼前展开,等待着我去泼墨,至于是添彩还是抹黑,只有天知道了。
我去跟无尘他们道别,无尘很有些不舍,真是好孩子;虚云大师如释重负,要让他念诗,估计他会念《送瘟神》。可惜啊,我临别时说的是”后会有期”,老和尚,恐怕你如不了愿喽!
我回到了紫禁城。
没多久,董鄂妃去世了,福临寻死觅活,过了好几天才恢复平静,然后追封董鄂妃为皇后,举行了极为隆重的葬礼,我没有干涉。我很感动于福临的痴情,也理解他的哀恸,最主要花的也不是我的钱。所以当废后在我面前嘀咕葬礼逾制时,我就说了句:“要不你同她换换?”把她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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