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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壮妹。”
牧白慢慢松开了搭在她肩上的双手,他心下明白,刚刚失去了一个让彼此靠近的最好机会。
“好,早些休息吧,三三。”
这一夜依旧难眠。
柴房里弥漫木枝所特有的味道,十二月天气里,睡地板着实让三三觉得冷。
回想她逃出来的那个家,眼前仿佛是熏香的炉子,身下是绵软的云被,还有那一道道的珠帘,替她隔绝外界一切的纷扰。
三三渐渐睡去。
梦里她仍是矮矮的小丫头。在夏季里偷偷爬上假山,从石头的洞里偷看从此路过的陌生男子。
他们说这陌生男子的名字,叫作“爹”。
爹平时只将大哥哥带在身边。于是二哥哥躲在亭子的红柱子后头,姐姐藏在大树后面。
每一日的同一时刻,他们三个眼睁睁看高大的男子这么走过去。
今日她却毛躁,一个脚滑就从假山上笔直往地上坠去。
美男子立即冲过来接住她抱去怀里。小三三的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这是有生以来唯一一次,和“爹”靠得如此近。
可是他依旧没赏她半个字,轻轻放她落地,又转身疾疾而去,徒留一个朦胧的背影,如此而已。
她多么希望,他抓她去厅里,扒开裤子打一顿骂一顿,要她小丫头莫再顽皮。
可惜这小小心愿从未实现,哪怕是她的生辰,也只能收获形形色色的礼品,他绝不费神出现,他忙。
还好,他对每个孩子,甚至每个身边男女都是如此,也无所谓厚此薄彼。
睡梦里的三三流下了晶莹的泪。
穷尽这三界,有没有一对父女像他们一样?即使身边烧着热炭,一个爹,依旧可以把儿女打进幽深的冷宫。
此时三三放在身旁的锦囊突然发出了淡淡的柔光,就似父母凝望儿女的温柔眼神,暖暖罩定她周身。
三三舒舒服服翻一个身,等到再翻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一觉睡迟了。
慌慌张张收拾好了赶去前厅,还未跨入门档子,就被花姑姑一把揪去了偏房。
“怎么老是火烧屁股似的慌慌张张?来,换上我们黄泉路33号的迎宾制服看看!”
“花姑姑,你且出去,我自己来就好!”
“真得不用我帮手吗?”
“一点都不用。我穿好了再叫你进来看。”
悉悉索索半饷。
“花姑姑,你进来吧。”
“啊!”花姑姑颤抖的声音传来,“三三,我们就这样出去给大家看看吧。”
恰好大老板无浪捧着一个宝匣子从楼梯上下来,只见前方的男员工兼男客官们跌倒的跌倒,流鼻血的流鼻血。
女员工们看看前方的妖物,再看看自己胸前,纷纷悲愤地捂脸哭泣。
“这是怎么了?”无浪直视前方询问花姑姑。
花姑姑伸出手指,正对她身边的陌生女子。
“噗!”无浪失态。
谁能想到,门神女郎居然有如此火辣的身材。
这制服邪恶,把裙衩开那么高,使三三两条笔直修长又雪白的美腿明晃晃若隐若现;束腰的地方盈盈一握,吸引着视线往上抬——惊鸿一瞥,连无浪这样的端方君子也不禁开始大喘气。
他红了脸也不知对人说还是对自己说:“并无大事……”
祸患却还傻站在原地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的爱慕眼光,连画摊男子也夹在中间朝她抛来媚眼。
“随我来!”无浪冲上前挡住她的身影,抱着匣子赶小鸡一般送她回到偏房。
三三犹在向外探头探脑,语气里说不出的失望:“二老板一大早就去出远差了吗?”
牧白没看到她穿制服的模样,岂不是白白可惜了她抛舍出来的无数春光?
唉——没能出远差的黑衣男子在心中大叹一口气。背对着她站定,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喉咙里迸出来似的:“三三,你就不能让黄泉路33号消停一天吗?”
这话好像是在责备她,三三慌忙为自己辩两句:“大老板,不是我挑剔,我觉得你们定制的这衣裳还不如我自己准备的托塔李天王战袍呢!”
“那就回你的柴房把衣服给换回来!”他伸手给她指明通往后院的光明大道。
“得令,三三告退了!”她拎起裙摆急匆匆就要往外跑,脚下一绊,正对非礼勿视的大老板之美背恶狠狠扑了过去。
“嘭”一声尘埃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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