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请一天假(第2/3 页)
也要动心,两位兄长还是沉一沉再替他挑罢。说不得便有更好的送上门来。”
哥哥们看着受不住人夸,满脸通红、险些把脸埋进大包子里的弟弟,又是怜爱又是得意,暂时放过他,又关心了桓凌几句。
桓凌虽然年纪更大,反倒不急着成亲,只微笑摇头,只留下一句:“我若要成亲,必定要娶自己心爱的人,不会听人说好便信。做媒婆的,口中能有几句真话?”
真有道理。
桓凌走了以后,宋氏兄弟都没再念叨弟弟,催他赶紧从那些帖子里挑出几个好的备着。但他只解得宋时的围,回家之后自己却被祖父叫到堂上,提起了一桩婚事。
虽不是部院堂上官的嫡女嫡孙,却是江浙巡抚的幼女,只待父亲升迁回京便能做到尚书位,于他家、于他自己都有好处。
桓凌却不肯答应,反过来十分郑重地劝他:“祖父已经有了一个王妃孙女还不够,定要连孙儿们也联姻高门么?此事我定不答应,我劝祖父也歇歇心思,除我之外,连桓文的亲事都宁往低些找,不然周王妃家无朋党之名而有朋党之实,看在圣上眼中当如何?”
桓侍郎看他那副不听话的模样便生气,更不细听他说的什么,摆摆手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你只管听着就是了。之前我顾不上管你,但这李巡抚之女的确是难得的好人选,你爹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也该早日为家里留后……”
桓凌却咬死不应,反劝道:“咱们桓家出了皇长子妃,已是立在风口浪尖上,这些日子最好安安静静地,莫引人注目。也请祖父约束家中上下,莫到外头结交朝臣,咱们毕竟身份不同,不是从前的纯臣了!”
说是约束家中上下,实则就是当面指斥他这个祖父不该满朝替他相看媳妇!
难道自己这个祖父能害他不成?
还是他在外头结交了什么不良人家的女子,迷住了他的心?这些年他身在福建,家里也不怎么盯得住他,谁知他有没有跟那宋时一样,在外头养了心爱的妓·女、娈童呢!
桓侍郎越想越心惊,捂着心口问道:“你莫不是、你跟那宋时……”
桓凌闭了闭眼,正欲答话,门外却响起一声带着几分恶意和痛快的“正是”!他不必回头便知道那声音是桓文的,沉声道:“噤声!祖父堂上岂有你做孙儿的大呼小叫的余地!”
桓文叫他噎了一下,快步上堂来,喝斥众仆退下,从怀里掏出一沓印了字的白纸递给桓阁老。
“这是宋时弄的细字宋版书,我从外头朋友那里寻来的,竟是凌三哥分送与人的,祖父看看这里印的什么!”
那稿纸卷头笔致纤如丝线绣成,却又筋骨毕露,极为有力,清清楚楚地印着一行《粹文斋与宋三元读春秋记》,内容不必看,便是与宋时同窗读书的记实。
他的文章,竟被宋时印成的宋版书?
他不好好写几篇自己的文章,竟写这种……巴结一个新进士的文章!
桓侍郎怒其不争地骂道:“他虽是个状元,却也没什么家世,你也是阁老之孙,王妃嫡兄,何必如此!”
桓文也在一旁火上浇油:“我原来也以为凌三哥是为了大义教训我,却谁知那宋时在福建学了包养娈童,三哥也跟着染上了龙阳之癖,倒跟他好上了!当日凌三哥将我从城外拖回家受刑,原不是什么为了家风清誉,是为我送了个男·妓给你心爱的……”
“住口!”
一道苍老而凌厉的声音响起,喝住了桓文,本该最激愤的桓凌却只淡淡看着他们祖孙,嘴角甚至带着几分嘲讽似的冷笑。
桓侍郎顾不上别的,先吩咐桓凌:“去叫你伯父来,把文哥儿带回去教训,且关他几个月,再不懂事就送回乡下!”
虽然桓凌也不懂事,可毕竟知道高下深浅,不像这个文哥儿,就为曾叫他三哥带回来挨了顿打,竟记恨上了自己的堂兄,还编出这样毁他们自家名声的话诬蔑他!
桓凌立刻去找了大伯过来,将堂弟在祖父面前说了有伤桓家清誉之言的事告诉他。他大伯气得肚子上的肉直颤,一迭声骂道:“这小畜牲只是挨打不够!当年就不该把他留在家里,叫他娘养成了这般不懂事的模样!”
桓文在祖父面前受了一肚子委屈,见了父亲不仅不能申冤,他父亲更是直接抄起桌上一卷画,劈头盖脸便要打他。
幸好他堂兄武力高强,拦住了伯父那一下,救下了桓侍郎新买的山溪图。
桓侍郎也嫌儿子太急躁、不够稳重,不似王妃家人应有的行事,皱着眉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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