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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啊。”
“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没听隼说啊。”赖在地上生起闷气的斯文少爷猛地坐起。
“喔!昨晚他们一回来后,我是有听隼说他有向他家四少报告过,可怜他家四少魂不守舍,左耳进右耳出,想必他家四少觉得这项消息不过就是‘芝麻小事’一件嘛。现在我看也是啦,还有什么比起‘欲求不满’这件事来得吸引他家四少的注意呢。”
“……”可怜被认定为欲求不满的他家四少难得一点也不优雅地白眼一翻,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而身后嚣张的狂浪大笑仍旧穷追不舍地大喊提醒:“小儒,真的无处发泄的话记得要再来找三哥喔!”
直到他蹑手蹑脚地退出房外后,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起身看见矮几上的牛奶,缭绕在胸口间的烦躁徐缓逸出紧抿的唇瓣,形成沉重的叹息。
这几天辛苦你了,今天好好休息吧。记得要把隼送来的餐点全都吃完。
孟儒想必他也察觉了两人相处的情况已到达极为紧绷的状态,才会留下这张纸条……她瞪着眼前的牛奶,犹豫挣扎着是否要喝下它。
刚开始当她发现早餐总是固定有一杯温牛奶会搁置在窗边矮几上时,她还以为是驹宫隼吩咐哪一位女佣准备的。
直到当她意外察觉孟儒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力后,睡眠品质再度恶劣到极致,每晚在软铺上翻来又覆去,不断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以求在面对孟儒时能一如往常的镇定。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心动了。
却在彻夜未眠的那天早晨看见端来牛奶的人竟是孟儒,一时惊骇过头,再也无法在他面前强装镇定,好几次都差点在他那双巧克力瞳眸的温柔注视下恳求他不要再对她那么好……她不值得,也不敢奢望。
于是她开始闪避与他谈话、他大掌的牵握,因为那会让她愈来愈不知所措。
铃铃铃?
闹铃突地大响,惊唤回她千回百转的复杂思绪,她上前按掉开关后,视线又飘落在那杯牛奶上。
总觉得即使已深深排斥面对孟儒的温柔相待,却无法拒绝他用心付出的一切,她不忍,也不愿辜负,倘若真亲自动手倒掉了这杯早晨牛奶,只怕自己会被排山倒海而来的罪恶感给淹没灭顶。
只能说她优柔寡断的个性有时候真的不干不脆得很让她自我厌恶。
是因为她正处于人生中最脆弱无助的悲惨时期,而他正巧伸出援手将她救出,所以她才会毫无知觉地迅速沦陷?
啜饮香醇牛奶,随即暖热了她的胃、她的四肢,一路蔓延到她的心脏。
抚着悸动的胸口,她无奈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正当决定要抛开烦恼,开始思索无所事事的今天要怎么度过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差点让她因此将含在口中的牛奶给粗鲁喷出,恼得她连忙咽下后又呛咳了几声。
该不会是孟儒吧?
叩叩叩。“慕小姐,我家主人有事要见您,请问您起床了吗?”
是驹宫隼。呼。她松懈下紧绷的神经,回:“我起床了,请等我一下,我整理一下仪容。”主人?谁?是香澄阿姨还是老爷爷?
“好的,我们会在菊园庭院等待小姐。”不待房内人回应,向来冷淡有礼、谨守主仆本分的驹宫隼言讫随即踏步离去。
慕痴心一时之间摸不着头绪,只得动作俐落地尽快将自己打理后,迷迷糊糊匆匆赶至庭院外头去会见。
庭院外头的樱花树在五月底已近凋零花谢,即使少了樱粉色的娇妍奔放,古式庭院内依然有着景观盆栽点缀出春意盎然的温柔色彩。收回浏览美景的目光,她快步走向正伫立在木造小桥旁服侍两位老人家的驹宫隼身旁。
“老爷,爷爷,小姐来了。”
还未走近,她就听见驹宫隼低声提醒正在喂食池中鲤鱼的两位老人家,其中一位甚至还坐在轮椅上头,佝偻背影看起来苍老又瘦弱,身边还伴着一名专业看护,另一位长者背影健壮雄立于一旁陪着……
思绪往回忆里钻去,她努力想着这看起来好熟悉的身影,才在疑惑,那位腰杆硬直又一头乌发的长者已将轮椅老人给推转过来与她打了照面。
“欸啊,老爷,我就说了让隼推就行了,您可别折煞我啊。”轮椅老人被推得惊慌,急忙出声阻挠,一双眯起的眼怨慰似地示意一旁来不及动作的孙儿赶紧过来,却还是被身后那双厚实大掌直接挥退了。
“驹宫,我说我来就我来,你别老是龟龟毛毛的。”硬朗老者没好气出声斥责老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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