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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最强嘴替”的表情却瞬间变得微妙。 无视掉欲言又止的韩奕,席初晚挽住庄青裁的手臂以示亲昵:“麻烦帮我转告你们台里那位沈老师,就说下周末我一个人去给他捧场--就不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啦。” 虽然不能理解席初晚的做法,但如此安排确实能替自己解围,庄青裁点头应允,又提醒对方不要勉强。 看戏许久,温皓白睨了眼仍在愣怔中的好友,将先前收到的那句揶揄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这你都能忍?” 韩奕磨了磨牙,踢了一脚地上装着肉和蔬菜的泡沫箱。 * 顾不上两个男人夹枪带棍地说话,庄青裁与席初晚两人寻好位置,开始准备烧烤用的食材。 席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几乎不做家务,虽有兴趣执刀,但庄青裁顾忌那双拉小提琴的手,只肯让她负责洗菜之类的工作。 刀起刀落,去皮的土豆被切成漂亮匀称的薄片。 庄青裁瞄向不远处闷闷不乐的韩奕,企鹅裙以污二儿期无耳把以正理本文燃起了八卦之心:“你答应赴沈老师的邀约,韩先生似乎不太高兴……” 静下心来一琢磨,有点对不住韩奕。 席初晚却满不在乎:“我要去哪里、结识哪些人,关他什么事?” “你们不是在交往吗?” “才没有这回事。” “抱歉,我以为你们……韩先生刚才还在说,你亲手给他做了巧克力。”庄青裁顿了下,“爱心形状的。” “你是说那些酒心巧克力吗?都是我从甜品店买来的成品,拆掉原包装,再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甜品盒里--曲奇饼干也是,买了很多呢。”席初晚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压根不会做那些,都是骗人的。” 她认认真真把庄青裁切好的牛肉和菜椒片按规律穿上签子:“温先生不是也收到过吗?” 庄青裁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初还是席初晚亲自送上楼的,结果温皓白不爱吃甜食,便将一整盒巧克力都给了她。 吃完了也就忘记了。 见对方不说话,席初晚倏地笑了起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玲珑华府所有适龄的单身男性,都收到过我送的巧克力。” 庄青裁微微瞪大眼睛:这是承包了几个鱼塘啊…… 兴许是签子戳到了牛肉粒里的筋膜,席初晚狠狠使力,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我花这么多钱搬来玲珑华府,可不只是为了住得舒坦。” 她就是为了结识权贵而来。 正是因为了解这种心态,所以才笃信不会被沈序那种人拿捏,说不定,还能给对方好好上一课。 得知席初晚的真正想法后,庄青裁反而释然: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处世之道,锐利又坦率的利己主义者并不会惹她生厌,至少,这位席小姐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善者更好相处。 更何况,席初晚也有苦衷。 她的前男友孙旭舟是文化局孙局的侄子,当初两人也是由孙局牵线才有了交集,专注事业的小提琴手并不在意爱情和婚姻,只是和孙旭舟在一起,对同样在文化局任职的父亲大有助力,她便说服自己接受了这段感情。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小情侣已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想到,生性好赌的孙旭舟在订婚前被爆出多次挪用公款的恶行。 单方面宣布分手后,席初晚像是躲瘟神一般躲着他;孙局人在高位,深知其中利害,也不打算保下这个不成器的侄子。 失去靠山的孙旭舟筹不到钱填补窟窿,又打起前女友一家的主意,居然一路纠缠到了玲珑华府…… 所幸,被韩奕撞见了。 描述完当时情景,席初晚唇角上扬:“如果温先生还是单身的话,那他一定是我的首选目标……不过,阅川集团副总裁的头衔,也足够让孙旭舟忌惮三分了。” 言下之意:韩奕也能凑合。 这些事席初晚说得坦然,俨然是将庄青裁归为了“自己人”行列。 来而不往非礼也。 带上塑料手套,庄青裁将调制好的腌料均匀涂抹在羊排上,故作轻松地说明了自己与温皓白是协议婚姻:“同事们都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周末见到沈老师,你可千万要帮我保密啊。” 听韩奕说起过这桩豪门秘辛,席初晚并没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只是兀自给出结论:“这个婚,离不了的。” 庄青裁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那天你从我手里接过男士领带的时候,整个眼眶都红了--应该是误会了吧?”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