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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长雄安详的一笑,道:
“这也难怪,在下跟随院主多年,院主出手换式之间,在下自是比较各位熟悉些……”八回剑于罕搂着惊魂不定的外甥女,感慨的道:
“老夫平素时而自夸手中剑利,今日一见那房尔极所露的两手剑术,才知自己实在差之又差,正应了那秋萤之光难与皓月争辉的话了,唉,剑术之道,深之又深,此刻见了,更觉言之有理……”司马长雄看了八回剑一眼,淡淡的道:
“总执法,八回剑之名武林竟相传诵,鲜人不知,实较房尔极不逞稍让,而且,如方尔极是皓月,则一鼎必为阳!”八回剑于罕一楞之下,忙笑道:
“当然,当然,山重更是超绝人上……”司马长雄目注场中,半晌,他又道:“如若在下言有过处,稍停,各位必可证实在下之言结果!”梦忆柔双眸中泪痕隐隐,她低细的道:
“右卫,山重一定可以打胜吧?”司马长雄微微颔首,沉声道:
“必然。”忽然,于罕神色一颤,低促的道:
“快看……”各人急忙将目光移注斗场,寒山重已脚步交叉移换,左倏右的往四周游走起来,速度不快,却诡异玄妙得无捉摸,那道该桶似的灿然剑气,盘旋纵横连连穿射,虽快极,却次次落空。
司马长雄深深的吸了口气,肃穆的道:
“将近有八年之久未曾看见院主重施此技了……”季子昂也紧张得忘了方才的小不愉快,忙道:“什么技艺?”司马长雄双目不敢稍瞬,迅速的道:
“兄台即可看到……”随着他的语声,一阵阵间歇性的夺人魂魄的,摇动旌的银铃声己急剧传来,声音清越而悠远,不大,但却深深进入人们的心灵深处,在无数双目光的紧紧凝注下,寒山重的瘦削身形已倏忽在连环九次的交叉换移下如一抹流光曳空般婢然掠起,肉眼的视力只能看见一股淡淡的黑烟在长空腾射,那道金色的剑芒懊然急进直追,而在这剎那,这似千万年时光停顿于此的一剎那,九点银闪闪的,刺目炮眼的小光点,已在一晃之后失去踪影……那微微一晃的形状,恰巧排列成一个是煞映空之形!
几乎在那九点银光方才闪耀的同时,快速得不可言喻,金色的滚桶形光芒已呼噜噜的歪斜飞出七丈,剑气即刻淡散,地下,房尔极正以他那柄珍罕而薄长的金剑依恃着身体,他的面孔在黝黑中透着惨白,在愤怒不屈里,有一股看得出是强自忍耐后的巨大痛楚!
全场没有一丁点声息,静得似一个深邃的湖底,风拂着,带着浓重的寒瑟,带着萧煞,每一个人都如痴如醉的呆在那里……
蓦地……─
大罗大师踏前一步,声如宏钟大吕的宣了一声佛号,嗓音颤抖:
“佛佑五台,寒施主胜了……”如梦之初觉,一片震破云天的欢呼声剎时响成一片,欢笑在飞,欣慰在流,飞在偌大的五台山周围,流在人们的心田……─当然,除了房尔极。
寒山重早已挺立在青石道上,俊俏的面庞上有着深沉的疲惫,他没有一丝儿得色,更没有一丝儿笑容,山风拂着他卓然不动的身体,拂着他飘飘的衣角,像煞一尊黑色的魔像!
整个五台派的弟子都像疯狂了,他们跳着,蹦着,欢叫着,喝彩着,六位五台高僧在大罗大师为首之下,齐齐向天合十垂眉,然后,他们个个笑容,缓缓行向寒山重。八回剑于罕与红煞手季子昂这时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于罕重重的拍了司马长雄肩头一记,欣慰的笑道:
“好伙计,你说对了!”红煞手季子昂先顾不得安慰在于罕怀中抖索着,眼泪扑簌簌的梦忆柔,急忙的道:
“司马右卫,请问方才贵院院主施展的是什么把式?怎的如此玄异?又……又竟这般狠辣?”“季兄闻说过浩穆一鼎的绝活‘罡星九煞’?”“罡星九煞?”季子昂与于罕一凛之后,双双脱口惊呼起来。
血斧……九、虽败犹刚 豪士肝胆
九、虽败犹刚 豪士肝胆
大罗大师与六位五台高僧沉稳的行到寒山重身前站住,以大罗大师为首;向寒山重合十示谢,大罗大师一面深沉的道:
“寒施主,施主辛苦了。”寒山重含蓄的一笑,躬身还礼:
“不敢,在下只是略效棉力而已,倒是累及各位大师牵肠挂肚。”大罗大师叹了一声,道:
“出家之人,须无牵无挂,无欲无念,视万物为空幻,这才算是上乘修为,老衲等如今仍然做它不到,看来尚须更加磨练才是,不过,如此也好,这不也表示‘善’在人心,不容抹煞么?”寒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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