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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月氏逼得不紧,贵霜翕侯可能会囿于严重的后果而畏首畏尾,但是现在大月氏正紧锣密鼓得逼迫贵霜翕侯交出兵权,不说什么为了国家,为了自己的利益,贵霜翕侯也应该有所动作,至少不会那么卖力得攻打蒲犁国。
傅介子在来大月氏之前曾把这个国家想象成了一个整体,哪知到了西域这地面上,哪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皇朝史,只要是皇朝史,都难免有权位的压辄,有刀光血影的交织,现在贵霜翕侯渐渐坐大,大月氏已经不容许有这么一个已经可以称之为国了的翕侯存在,而贵霜翕侯也不愿意交出兵权,战争似乎是一件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星圣女跟傅介子说了一些贵霜国与其它四侯与大月氏的关系,至于这四侯之间的恩怨她并不了解,所以没法子跟傅介子讲。
傅介子看了看天色,这时已经是夜晚了,贵霜翕侯会在现在召见自己么?
星圣女脸色微微发红,道:“贵霜翕侯现在去了北谷大营,说要明天才能召见你,是我想跟你说话。”
傅介子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不就是见我一面嘛,至于拿着贵霜翕侯作由头吗?”
星圣女幽幽道:“你的那些随从都在,让他们知道很难为情的。”
傅介子哼了一声,道:“知道也没有什么,你迟早都是我的。”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毕竟也知道女孩儿家面嫩,道:“由想说说话?要不要……”傅介子饶有深意得笑了一下,星圣女顿时明白过来,脸上飞起一朵红霞,慌忙摇头道:“不要不要!”
傅介子还当她害羞,过去抱着她正要亲热一番,星圣女却显得很慌乱得站起来,道:“还是不要了。”说到这儿神情就很沮丧了。
傅介子奇道:“你怎么了?”星圣女突然没头没脑得道:“作为一个圣女,我是不是很不像话?我……我是不是个坏人?”
“这话怎么讲的?”傅介子这些日子以来只关心着大事,没有花心思在她身上,不知她脑袋里面又乱想了些什么。
“现在火教正处在最危险的时候,身为火教的圣女,却暗地里与人做出这等有辱火教教义的事情,我心里面很不好受。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火教。”星圣女说到这里似乎越想越多,一个人闷头不说了。
傅介子有些扫兴,但是星圣女说的这种心情他也理解,所以并没有强求,道:“既然心里面有结,那就算了吧。呃,说会儿话该不会亵渎火教吧?”
星圣女淡淡一笑,道:“不会。”虽然说不会,可是她心里面还是有些放不开,特别是到了贵霜地界,她身负火教最重要的任务,圣女从小养成的习惯让她很自然得将自己看成是火教的“公有财产”,一下子将儿女私情放到了一边。
星圣女避免去谈那些暧昧的话题,他给傅介子祥细得讲了一下贵霜国与周围国家的情形,祥细归祥细,但是漏洞百出,傅介子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几句话便将她问住,星圣女只好红着脸告诉他这是自己道听途说的。
傅介子知道当年月氏居住在敦煌地区,后来被匈奴人攻破,月氏分作两支,一支到了羌人部界,称为“小月氏”,另一支则入侵到了今天的乌孙地界,占为己有,称为“大月氏”,后面乌孙国在匈奴的扶持之下壮大,将月氏国打败,并将国王的头骨做成了酒器,所以月氏与乌孙有了世仇。大月氏西逃到大夏国,将大夏国击败建立起现在的大月氏王朝,现在的大夏国是原大夏国南逃之后建立的,而现在大月氏则是大夏国的故土。大月氏将土地分封给部族,族人掌管西部的平原沃土,而东部贫瘠的山地则交给投降了的大夏故人,也就是如今的五翕侯。
至于五翕侯之间的事情,傅介子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但是经验告诉他,这里面不会太平静。
星圣女也没有办法回答他,想了一会儿,想到了她房中有关于五翕侯大纪年的史卷,跟傅介子说了一下,傅介子觉得可行,跟着星圣女去了她的闺房。
这本来是瓜土李下的事情,可是两人却偏偏正而巴经得在随从前面进了房间,并且特意很慎重得告诉他们:守好,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得打搅。
星圣女去案上翻看书籍,傅介子惊奇得发现,这里的书卷竟然是大汉的绢丝所制!
西汉时候,史书记载多是用的竹帛,在种史书在汉朝一点儿不稀奇,但在大汉遇上,则显得珍贵了,因为丝绸之路开通不久,到西域的也就几条大道,像贵霜这么贫瘠的地方,商队是不会来的。
傅介子发现星圣女身上穿的也是汉朝所制的绢丝,是不是贵霜国内汉朝的商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