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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知道苏老爹还是不死心,怕自己招架不住,道:“霍仪,如今楼兰城内动荡不安,你着陆明去将苏先生的货物和我们出使的彩礼放一起守着,我们累着苏先生在楼兰城耽搁了不少时日,千万不能让他再有任何损失。”
苏老爹听了忙道不用,傅介子哪里容他滑脱,故作大度道:“苏先生不用客气,巧儿姑娘照顾过我,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情。霍仪,快去快回。”霍仪为人机灵,听了偷笑一下,不待苏老爹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苏老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货物一困在汉使团里面,纵使这傅小子实诚,不黑自己的货物,那在楼兰开关之前他是决计走不了了。于其住在官驿,还不如他在醉月楼里逍遥快活。
苏爹爹暗骂这准女婿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了自己一军。但他也没有办法,等到苏巧儿和贾老头赶来,生揣死揣地让傅介子把东西收下了,还昧着良心说了一堆感激的话。
商人的一个特点就是不会意气用事。
苏巧儿见苏老爹一脸的奸商模样,不由大感难为情,正要劝他别说了,苏老爹突然向傅介子辞行,道:“巧丫头,傅将军受了重伤,缺个女娃儿照顾,你就在这里照顾将军几日。”苏巧儿本也有这个心思,但在苏老爹嘴里说来就显得十分暧昧,听了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苏老爹辞了傅介子大步出去,不一会儿从帐外传来苏老爹得意和奸笑。
他让苏巧儿留下打的算盘可多了,一者是与这准女婿套个近乎,二者楼兰大乱,苏巧儿在汉军之中最为安全,二者,当然是他和阮娘*时不必害怕女儿听见,免了不少的尴尬。
等到苏老爹离去,苏巧儿突然感觉到更不在自,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傅介子,傅介子二十七了,而苏巧儿满打满算才刚过十七,相差十年是一个极为尴尬的年段,叫大哥又大了些,叫叔叔却又还嫌小,苏巧儿想来想去还是只得跟着苏老爹一样称呼他为“傅将军”,主意打好了还没说出口,霍仪却面有忧色地进来,道:“师傅,有一件事我想可能闹大了。”
傅介子一愣,道:“什么事情?”霍仪有些惭愧地道:“那条标识身份的玉带丢了。”说着将他把玉带给两个汉人军士拿去见王后的事情说了一下,道:“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是出事了。”
傅介子不由也感到头痛,他去巫墓是为了探查汉人被抓去为奴的事情,不想巫墓却在这时候塌了,至于有没有汉人在巫墓里面现在已经无法得知,而现在又有汉人军士失踪,自己每走一步总有人在暗地面做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倒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来得实在。
霍仪道:“还有一件事,太阳神庙已经被解禁了。”傅介子大惊,道:“是谁下的令?”霍仪道:“据说安归王子向国王要的文书。安归王子被国王遣送到匈奴为质,拜火教在匈奴有极大的势力,匈奴右贤王尊拜火教的穆贝德(火的奉祀者)为光明守护尊者,封拜火教长老为大明尊,所以国王不敢得罪拜火教,又令人将神庙的卫士都遣散了。”
傅介子眉目微蹙,沉声道:“那古神王呢?”霍仪道:“神王得到国王的传令就收兵了,并没有做什么。”
傅介子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略一沉吟便挣扎着穿衣服,道:“走,去见神王。”苏巧儿在一旁一直没有搭上话,见傅介子要出去忙帮他将衣服批上,急道:“傅将军,你的病还没好呢,待会儿天亮了再去不行吗?”她嘴里面虽然这么说,但手里却在帮傅介子穿衣服。
傅介子顾不得答话,一边让苏巧儿帮他穿衣,一边向霍仪道:“国王和王后意志不坚定,尉屠耆性子软弱,安归王子更是危险,车护都尉权职太小,这楼兰国真正主大事的还是神王。如今我们不能再来回折腾,必须定下策略来。”
霍仪有些担忧,道:“师傅,神王可是最仇恨汉人的。”傅介子摇头道:“那我们更要挑在这个时候去拜访。神王看似对时局不闻不问,但却在暗中掌握着,他向王后施压,表面看上去是在算旧帐,而实际上却是在把重任往我们身上压,因为王后一定会向我们讨主意,我们又必定离不开神王,少不得去求他。”
霍仪恍然大悟,道:“如此也好,我们不妨便顺顺他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父亲曾说过,老子曰:静而动,正而奇,在不知不觉间掌握时局的才是真正的高手,这个神王真不简单。”
神王府。
此时天刚刚拂晓,楼兰的地界上面一片肃杀之气,由于百姓闭户,商旅禁足,楼兰一下子变得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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