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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空气中充斥着关怀、嗤笑、惋惜与幸灾乐祸的一月里,我和程匀、慕逆黑、赵聪颖、陈圈圈的关系,陷入一个异常怪诞的模式里——
首先——
我和程匀的关系回到了从前。
不。
其实应该说:我们比以前更亲密了。
他时常来学校看我。我们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除了没有亲密的肢体动作外,几乎与恋人无二。
我从前就不避讳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双入对,这会更是不加掩饰。因而,走在校园里,常常听见身边的人满眼鄙夷地啐一句:“一脚踏两船,真特么的不要脸!”或“两个男人都瞎了眼还是怎地?瞧上这么个货色!”
每每这时候,我都捂着胸口,面露忧伤地问程匀:“姓程的,为毛‘挖慕逆黑墙角’的是你,被骂的却只有我?为毛?为毛?你回答我,这究竟是为毛呀!”
每每这时候,他总是温和地笑,慢条斯理地说:“小白,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雪亮的。他们都看得出,我这个‘小三’是有苦衷的。”
那声音里,总带着笑意——三分调侃,七分……苦涩。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自私。
因为害怕独自一人承受那样的痛,就拉着他陪我一起痛。
而我之所以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利用他,还是那句话——
终究不过是仗着他对我好罢了。
这个好……我亦明白,远远超过从前。
其次——
那日之后,慕逆黑真的开始认认真真地追求我。
他不再像从前那般,一忙起来,两人三五日也见不着面,只靠电话诉衷肠。这一月,只要没有出差,他必定每日都会来学校。
我不愿见他,关了手机宅在宿舍,他便像个无赖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让不同的人来宿舍叫我。
我若不在宿舍,他便一直在宿舍楼下等,一副不见你一面我绝对不走的架势。
有几次遇见我跟程匀在一起,他不仅不恼,反而还能谈笑风生地跟程匀开玩笑说:“程匀,我们俩都栽在夏小白手里,算不算是‘英雄所见略同’?”或是,“程匀,我觉得那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其实挺适合用来形容我们俩最后的结局的。你说,我们俩谁更有‘败寇’的气质?”
他这样不顾面子地围堵纠缠,倒真将我强安于他那“死缠烂打”的罪名给坐了个名副其实!也正因他将事情做到这地步,“慕逆黑被夏小白甩了”的消息才会在短短几天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学校里传播开来。
面对漫天飞舞的白眼和唾沫星子,我愈加明白:我跟慕逆黑之间的恋爱,从头到尾都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天之骄子最不缺的便是众人关注的目光。
天之骄子身边的女人最不缺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羡慕、嫉妒、恨!
现在的我,连站在慕逆黑身边都无法昂首挺胸,又哪有勇气跟慕容靖玄站在一起?
话又说回来,其实就算我们两人见了面,情况也没什么改变。
每次我迫于各种压力来见他,两个人大多的时候也都是沉默相对的。他说话,我听着,不反驳不赞同。他问一句,我便答一句。他不问,我则一直搁那儿装蒙娜丽莎,还是不笑的那一种。
有时,面对我的油盐不进、刀枪不入,他也会恼。
一次,他在楼下等了我近四个小时,却只换来我一张不冷不热的面瘫脸。一时气极,他狠狠撂下一句“夏小白,你别不识好歹!”后,忿忿离开。
我本以为,他必定几日都不会搭理我。哪知,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便又折了回来,低声下气地跟我认错:“小白,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沉不住气了……”
是。
在绝情这方面,他远远没有我沉得住气。
晨晨和晴央见我这样,都痛心疾首地骂我:“夏小白,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怎么能对咱们的慕黑锅慕大官人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呢?”
呵!
作为局外人,她们哪里能明白我有多煎熬?
分手这事,如果不“一鼓作气”,决心只会“再而衰,三而竭”,最后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所有的冷漠与绝情,不过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死撑罢了!
再次——
我跟赵聪颖,彻彻底底地、完完全全地——决、裂、了!
以前,她抢走程匀时,我至多是厌恶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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