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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才缓缓点头,“嗯,好。”
舒明立刻松了一口气。
琸云在想方设法地要把老林这个奸细逮出来,老五则忙着接手新到的粮草,一时之间腾不出空儿来安置琸云她们,引得吴元娘很是着急,好几次恨不得冲进营地寻老五理论,都被舒明给拦了。
“人家可是在忙正事儿,邱校尉哪有时间理我们。若是这般大刺刺地闯过去,不是旁人要怎么看我们,邱校尉日后在营地里也不好做。”舒明苦口婆心地劝吴元娘。琸云则悄悄地打量他们俩,见吴元娘虽有不悦,但却老老实实地蹲在府里头没去寻老五闹,心里头不由得又是一阵好笑。舒明这小子,却也有几分本事。
又过了两日,舒府的门房过来寻琸云禀报说有人求见。琸云满腹狐疑地出来一看,竟是小山豹,不由得一阵惊讶,拽着他到墙边僻静处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来找我有事?”
小山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眨了眨眼睛小声回道:“我不是瞧见您跟舒家大公子走一起了么?”
得了,这狡猾的小子十有j□j是偷偷跟踪她。琸云一时哭笑不得,同时又暗暗称奇,她自认为自己很是警觉,没想到竟然会被这小鬼跟踪却不自知,这小山豹的确有几分本事。琸云并不打算追究这个,只好奇地问他:“你特特地来舒府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山豹脸色一沉,郑重地点头,沉声道:“公子爷不是让我去跟踪那个林三爷?这几天我一直守在军营门口,一瞅见他便偷偷跟着,结果被我瞧见他去了东门上的彭家酒庄,买了满满一车酒拖回了营地。”
琸云挑眉,略有不解。燕军军纪虽严,却也只禁止战前饮酒,平日里却并无约束,老林买酒并不算什么大事。
见琸云面色如常,小山豹又压低了嗓门,愈发地显得神秘又紧张,“公子爷您不晓得,那个林三爷我们以前也常见,他老去庆云面馆吃饭,可从来不见他喝酒。所以今儿一见,我就觉得不对头,遂假装不慎跌了一脚,撞到了他的马车上,您猜怎么着?”
琸云眉头一跳,立刻猜到了点什么,低声问:“里头装的不是酒?”
小山豹点头,“大多是酒,压在底下的那几坛子估计全是火油。我这鼻子属狗了,便是隔了层坛子也闻得真切。那林三爷恐怕没安什么好心!谁不晓得咱们奉安军营接的都是押粮的差事,他整几坛子火油进去,还能有什么好事儿。”说到此处,小山豹的脸上也难免露出愤恨之色,显然他也猜到那老林身份不对头。
老五将将才接了一大笔粮草,那林老三便弄了几坛子火油进营地,不用想也晓得他的打算。若果真被他得逞了,不说老五要被责罚,燕军势必大受打击。想到此处,琸云赶紧跟舒明招呼了一声,立刻牵马准备去营地。
因怕吴元娘没轻没重地打草惊蛇,这回他们怎么也不肯带她出来,气得吴元娘险些动手,结果被舒明生气地说了两句,气呼呼地回房间哭去了。二人顾不得她,牵了马便去了军营寻老五说话。
许是因粮草都已押运到此的缘故,营里比平日里要戒严,虽说守门的士兵认得琸云和舒明,却不敢贸然放他们进去,派了人去禀告老五,过了好一会儿,才瞧见老五风风火火地冲过来,远远地就大声道:“你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我这里忙着呢,可没工夫招呼你们俩。”
琸云沉着脸看他,低声道:“我有要事与你说。”
虽说她有许多年不曾做过土匪头子了,可这会儿忽地把脸一板,还真有那么点威严的气势,老五被她看得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知怎地背脊上竟有些发凉,愣了一下,赶紧招呼着士兵放行。
待琸云与舒明进了营地,老五这才摸了摸后脑勺,一脸不解地摇头嘟囔道:“真是奇了怪了,不过是个姑娘家,我怕什么怕。”说着话,愈发不自在地跟在了她们身后。
一行人进了老五的营帐,琸云又招呼帐中士兵退了出去,罢了才开门见山地说起林老三的事。
“不可能吧!”老五顿时有些傻眼,浑身不自在地左看右看,揉着脑门小声道:“我们都认识有五六年了,他怎么可能是奸细。”他自然是相信老林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对琸云的话却又没有什么怀疑。这让老五很是疑惑,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轻信之人,可偏偏对琸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近感,仿佛上辈子就认识过似的。
“这事儿不能贸然行事,我得去问问看。”老五起身在营帐里走了好几圈,脸上写满了焦躁与不安,转了一会儿,又停下来朝帐外招呼了一声,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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