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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有生之年见不到小孙子了;如今却是骨肉得以相见;族长太爷如何不欣慰?
沈身为晚辈;敬陪末座;本没有开口的余地;不过见祖父与父亲;不是问起沈珏;就是提及京城的沈瑞;压根不提别的;心里很是犹豫。
要是沈琰没中举还罢了;不会去京中碍眼;可如今沈琰已经中举;说不得已经启程进京应礼部试去了;是不是当知会二房一声?
沈洲看到沈的异样;笑道:“如今秋闱已经过了将两月;还没有问哥;今年族中子弟可有登榜者?”
这却是将沈问住了。
这沈琰到底算不算族中子弟?
沈洲见他没有喜sè;颇为意外:“四房沈瑾岁科考试是一等;秋闱竟然没在榜上?”
五房进京;会将四房的八卦告诉沈瑞;却不会专程与沈洲讲。
沈瑾受伤是在沈洲四月里即将离开松江之前;宗房的下人也不像四房的小人那般嘴碎;因此沈洲并不知晓这个消息。
沈苦笑道:“瑾哥四月里摔伤;错过了这科乡试……虽有四位族叔、叔兄弟下场;结果颗粒无收……”
他虽想要提一提沈琰;为沈琰兄弟求求情;可在祖父、父亲面前还是不敢放肆。
沈洲道:“旁的人家;一代能有一、两个读书种子都是好的;我们沈家玉字辈已经出了三个进士;两个举人;生员数人;已经当得起书香门第;不必计较一科两科……”
沈道:“洲二叔说的是。”
知子莫若父;儿子吞吞吐吐的;旁人看不出;宗房大老爷哪里还看不出?
虽说邵氏之事是二房yīn私;可沈琰有了举人功名;除非放弃科举;永远不进京;否则这件事总要再揭开说。
要说过去宗房大老爷心里同情沈琰、沈兄弟;希望他们能归宗;如今却变了想法。
二房虽无祖产可争;沈琰、沈兄弟即便归宗;也影响不到沈瑞、沈珏兄弟两个的地位;可谁晓得他们兄弟两个心中对沈家是不是有怨?
要是他们因父祖飘零在外;怨恨族人的话;那恨意就要落在二房身上。让他们兄弟两个借着沈家的势起来;回头再报复沈家;那可是大笑话。
到底是将沈琰兄弟用家法族规约束住;还是放任兄弟二人在外;宗房大老爷与沈还专程商量过此事。
其实;为除后患的话;还是将兄弟两个束缚在族中好。否则的话;虽不会让他们借了沈家的势;同样沈氏宗族也没资格管教约束他们兄弟。
不过因徐氏去年已经发过话;宗房总不能越过二房代二房做主;至于父子两人还没有章程。
宗房大老爷想到这里;就打发沈下去预备酒席;随即才对沈洲提了沈琰中举之事。
沈洲并不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上半年过来时;虽没有见过沈琰兄弟;可也听说过邵氏留下的这一脉子孙。
“二十岁的举人;算是难得了……”沈洲赞道。
他对于邵氏子孙;无怨也无憎;实是隔了几代人;恩恩怨怨年代又太久远
他听着沈琰兄弟的事;与陌生人的事差不多。
宗房大老爷道:“沈琰虽不在沈家族谱上;可仕籍上依旧标注了已故老太爷之名……”
沈洲自己是一步一步考出来的;自然晓得怎么回事;摆摆手道:“这也是没法子之事;考生需填三代姓名;曾祖父一栏总不能空着。”
宗房大老爷犹豫了一下道:“去年大太太来松江省亲时;沈琰胞弟沈请人传话想要以庶支身份归宗;被大太太所拒……如今沈琰这样进京应礼部试;恐大太太听闻不喜……”
沈洲不以为然道:“家嫂向来宽和;哪里会与一个孩子计较?京城那么大;只要他不往二房身边凑就是了……”
族长太爷在旁听着;见沈洲如此“大度”;不由皱眉。
二房昔rì变故;对于宗房大老爷、沈洲来说;太过遥远;族长太爷却是亲身体会。
当年二房大老爷已经订了亲事;二老爷也十四、五了。兄弟两人要是没有出意外;早就儿孙满堂。
既然二房老太爷留下话;不许邵氏子归宗;那二房晚辈遵从也是应有之义。徐氏待沈琰兄弟的不假颜sè;才是为人子女的道理;像沈洲这样不痛不痒的;叫人看了有些碍眼。
要说族长太爷之前对沈琰、沈兄弟有过一丝心软;可在听说沈自诩为“二房嫡裔”时也没了。
当年的时候;已经过去六、七十年;知情人都死的差不多。
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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