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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雷同,都是长长的厅,矮矮的屋顶。至于厨房里的设备则更无法恭维了。
这种公寓出租时房东都提供整套的厨房用具,包括冰箱和洗碗机,曲哲住的房子也是这样。只是洗碗机他几乎不用,自己吃饭只需几个碗,没必要浪费水。那冰箱虽然个头比曲哲还高,轰轰作响,却不能除霜。每次清理结冰时,曲哲都得事先把能吃的尽量吃完,把冰箱里的东西全拿出来。所以每次除霜前曲哲不得不多吃点东西,把自己撑得够呛。
那里的空调机个头也大,工作时像老人喘气,呼呼作响,比冰箱还响。一进门先能听到的就是空调机声,然后才是曲哲顺手打开的音乐声,音量还得足够大。美国这种老式空调机比中国的个头大,有一米长,常常被安放在窗户下边,窗边就没法摆放其他东西,拉窗户都碍事。而且美国人的公寓有规定,不能把空调机放在室外的,那样会有碍观瞻。
但是空调机总要通风,于是美国的建筑师就把公寓的窗子下挖一个高一尺,长两三尺的大洞,将它塞在里面,一头朝墙外,一头伸进室内。夏天走在外边都能听见纽约高档公寓老式空调的喘气声音。美国人身高体重怕热,夏天用冷气的时间恨不得比冬天用暖气的时间还多,空调被大功率地使用,冷热风交替就会分离出水滴。几十层楼高的空调机同时滴水,大晴天在楼下走,都感觉像下雨似的。
既然是高档公寓,进门就得有服务,那里的门房都穿将军般的衣服,常常恭恭敬敬地给进出的住客拉门,顺便问一声好。曲哲在法国住久了,进出过那么多的公寓,很少见到给人拉门的,除非是高级酒店。到纽约一下子被这样服务反而不习惯,他也不愿意和他们每天千篇一律地重复同样的问候话,所以常常弃大门而不入,经常走后门。
后门其实和大门在同一侧,是一个堆放垃圾的大厅。如果住客搬家的话,这里是运送家具的地方。纽约的公寓有许多搞不清楚的规定,比如家具是不能从正门进入的,搬家只能在上班时间。
虽说是垃圾房,但那里并不脏,不会污水满地,臭气冲天。食用垃圾都被整齐地系在塑料袋里,堆放在推车上。由于空间大,这里还是居民们扔家具的地方。由于炮台公园区的居民流动性大,常有人搬进搬出。搬进的人会带进新的家具,搬出的人则丢掉一批。扔的家具从床到衣柜再到桌椅板凳什么都有,有的很新。在巴黎,那么新的东西是不会被扔掉的。每天从这里走,曲哲就感叹美国人的消费习惯,他们搬一次家扔一批家具,根本不像法国人那样节俭。
每天西装革履从垃圾房中走出来上班,曲哲都习惯了。开始曲哲只是出门时走垃圾房,进门时还是走大厅。后来他嫌楼里的电梯太慢,常常弃电梯步行上楼。因为本来住的楼层比较低,楼里的电梯就像步履蹒跚的老人,吱呀开门时需要好几秒,开了门又如同老太太的嘴,半天不合上。曲哲有时进电梯后等了一会儿,想起忘带的东西,再出去也不至于被夹到。到了后来,他干脆不走正门了,垃圾房成了曲哲专用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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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难得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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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哲从来不欣赏那种夸张性的服务,对夸张性的消费则深恶痛绝。从出租车上下来,被旅馆的服务生开门,还可以接受,因为毕竟有包要拿,但是一些酒店厕所里的按摩服务则没让曲哲觉得舒服。中国一些大城市的酒店的厕所服务已经超过了西方人的水平,而且领先世界一大截。
在这些高档酒店的厕所里,服务人员不仅给你开门,还殷勤地递上毛巾,好像那些上了厕所洗过手的人自己不会拿似的。一些厕所服务生还在厕所洗手池边给客人做后背按摩。曲哲自己碰到多次,都婉言谢绝。有一次他没有谢绝,是因为服务生太殷勤了。那次是在一次晚饭期间,曲哲去厕所小便,在小便池前刚解开裤子,后背就被一双手掐住。那服务生一声不吭,过来就捏他的脖子。曲哲被吓了一跳,当然很不高兴,侧过身来说:
“你掐得我尿不出来了。”
那服务生很不好意思,连连退后,嘴上直说对不起。洗完手后,为了不打击服务生的工作积极性,曲哲让他给自己按了一会儿。他红着脸向曲哲解释道:
“老板总说我们懒,让我们工作主动点。”
曲哲叹了一口气跟他说:
“如果都像你这样主动,客人小便会吓得憋回去,非得前列腺炎不可。”
纽约的大酒店也有厕所服务,那里的服务生也会给你递一个纸巾,顺便暗示客人付一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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