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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恶报不是不会来,而是晚一点就回来的。
竟然天不报,我来报,就那么简单。
更何况,现在林至诚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后面我们会怎么样,说到复合可能还难,毕竟三年蹉跎,很多东西就没那么容易恢复成当初的样子。
这就是人生,我们都是俗人,跟所有的人一样,仅此而已。
但是既然我无法在三年前陪伴他熬过他人生最低落的时期,现在他这样,我无法熟视无睹若无其事地回到湛江去。
见我发呆,林至诚忽然苦笑了一下。
他再一次艰难地把脸再转过来一点儿,就像是洞察了天机一般,他说了一番让我惊诧的话。
他就这样看着我,他说:“周沫,你别跟孙茜茜斗了,你不是她的对手。三年前你不是,现在你同样不是。我曾经以为她用自残的方式来陷害你就很极端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变得太可怕了。这事你别再掺和了,听我的,回去湛江。”
我整个人愣在那里,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你以前就知道孙茜茜是自己滚下去的?”
林至诚艰难地点了点头,他说:“我由始至终都知道她是自己滚下去的。”
我僵在那里,那一年我跟林至诚之间的对峙还历历在目,那些冷战的场景似乎从未消失过,我的心里面忽然涌起无穷无尽的伤感,我再一次把头埋下去,故作淡定地应了话:“那你为什么让我去道歉,你为什么不想跟我去扯证了?那时候,你的语气好像扯证挺为难你的。当然了,我也就问问,毕竟我现在觉得单身也不错。”
沉默了好一阵,林至诚又是自嘲地笑笑说:“因为你找了个特没用的男人。那时候其实宏德离破产不远了,但我却能在风雨飘摇的时候接了一个大得惊人的订单,我当然知道这不是馅饼,而是一个陷阱,一堆人一起挖了坑给我跳,我其实不跳,后果更严重。宏德养着几千号人,不是我说不干就不干了的。公司大了,自然就会需要担负社会责任。更重要的是,如果我那时候还是单身,我自然输得起。可是我不可能让你跟着我背负那么多的债务。所以我只能铤而走险将计就计让孙茜茜心甘情愿把那批被她做了手脚的材料拿出来。”
我再一次像鸵鸟一样把头垂得更低,我哦了一声,却觉得时光已经荒芜得厉害。
而林至诚,他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去,他的声音忽然低下去:“我原本想跟你说这些,可是又怕你担心。我原本想等宏德上了轨道再去扯证,却又想给你一些安定感。却没有想到孙茜茜就这样沉不住气了,她就要对你下手了。我那个时候风雨飘摇,我太多事情应接不暇,我还老不在深圳,你的性格又倔得很,你根本不是孙茜茜的对手。以前孙茜茜不是这样的,她变得让我畏惧,果然是女人的心狠起来比什么都可怕。我没法了,我只能演。那晚你说要出去住旅馆,我很想跟你说别闹了给我一点时间,可是那个时候,家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在那里翻到了监听器,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是我没翻到的。家里面的密码就你我,还有我爸知道,我怀疑他们都是一伙的了。孙茜茜敢自己从楼下滚下去,她也敢让你滚下去。她未必就是因为爱我,她只是一直很享受她还存在我的心里面的感觉。我太了解她了,她的占有欲很强,有些东西就算不是她的,她也不想让别人得到。以前我觉得那是可爱,但是后来,却觉得面目狰狞。”
喝了一口水,林至诚微微动了动脖子,这才继续说:“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在很大程度上跟孙茜茜是同一类人。我那时候明明知道咱们不可能了,但我找人旁敲侧击问过李先勇无数次你在哪里,可是他总是说你们分手后没再联系了。我也去过你的老家找,可是你周老头收了我的钱,却一直说你没回去过。找一个人,原来真的像是大海捞针,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人特别不甘。当然,我打了周老头,并不是因为他收了钱而撒谎,而是因为他作为一个男人,却拿了孙茜茜的钱在你们村散播流言蜚语,他这是助纣为虐。法律没法制裁这样的人,他也不在深圳,我没法用其他手段让他付出代价,那我只能动手打他了,我确实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动手打一个人渣。”
我噢了一声,最终还是沉默以对。
这些一直盘旋在我的内心深处的心结,到了今天才解开,可是我一点儿欣喜的情绪都没有,我就这样静默地坐在那里,看着林至诚。
我的脑袋将他这些话飞快地运转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就算林至诚出车祸这事并非林正的本意,但他肯定或多或少参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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