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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往来倒也方便。
这人自从上回被他老爹兜头盖脸削了一顿,自觉没面子,心里气不忿,被几个狐朋狗友撺掇着,于是跑到澳门玩儿去了。他长期包下酒店一间豪华套房,每天午后起床,下午享用名贵海鲜,傍晚进赌场,上桌开始赌,一直赌到第二天凌晨,就过着这种放纵糜烂的生活……
侯一群这小子是这么想的,亲爹你不让我跟楚小二混,我就躲这人远远的;你不让在北京赌钱,老子换个地方耍钱,老子上哪不能混个逍遥自在!他也是后来才明白,自己栽了多大一跟头。他也就只能在四九城红贵子弟圈子里混,倚仗的是特殊的身份,有人捧,有人抬,甚至有人靠输钱给他们老侯家行贿“上供”。但凡换个新地儿,他能吃得开?
侯一群那一个月,在澳门酒店里输钱输惨了,是他曾经输给楚珣的十倍不止。
楚珣当初留有后手,故意遮掩锋芒,谦让着小猴儿,没跟他来真的。一旦离开京城势力圈子,葡京大酒店内各国赌徒大鳄汇聚,赌桌上见了真章,像侯公子这种半吊子,给那些职业赌客提鞋都不配,就是拱手白扔钱的凯子。
一开始,还只是几万几万地输,偶尔也赢,弄得他心痒,愈发陷进了赌场的圈套。
到后来,开始几十万几十万地输,就搂不住了……
钱输得太多,他自己公司里流转的资金根本填不上这个巨大的窟窿。他想动公司的账,赫然发现银行账户里钱被冻结,谁背地里搞他?
姓楚的。
一定他妈的是楚小二在背后搞鬼,算计他公司,侯公子心里琢磨。
这事也确实楚珣做的手脚。楚处长一方面派人手监控侯公子,另一方面通过银行下手捏住对方命脉,断其财路。
侯一群这精明脑瓜子开始盘算,钱欠太多,赶紧跑路吧。
然而,这时候再想跑,哪还跑得脱。侯公子车子被劫,让人打了两回。当地要债的黑社会,根本不认你是谁家的公子少爷,揍得是真狠。一群黑衣人拿着斧子,当街追着侯公子砍,一斧子劈碎他的跑车前挡风玻璃,车都劈烂了,你敢跑?
第一次挨打,这人还敢跟对方喊,你们他妈敢打我,你们知道我老子我爷爷是谁吗,小破渔村里一群农民,上中南海打听打听去!
第二次,不敢喊了,打老实了。侯一群长这么大,没挨过这么惨的打,屎尿都快让人打出来,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他鼻子里塞着棉花球,脸花了,一条胳膊吊着,往北京打电话,管家里要钱。
当时那几天,他亲爹正为开脑瓢治病的事情发愁。侯先进在电话里,声音疲惫嘶哑:“一千八百万?”
“败家的混蛋玩意儿……老子没钱给你还高利贷。”
“两千万,够给你爷爷开脑瓢取瘤子的钱了。”
“你爷爷病危,可能快不行了,麻利儿给老子滚回北京来。”
侯一群是一朝倒霉,喝凉水都激得他牙疼:“爸,我现在回不去,您帮我一把。您不帮我把这窟窿填上,他们要砍死我!我走不了啊我!爸爸……”
也是侯家出事那天凌晨,侯一群跑路。这时,他尚不知道他们家在北京被抄了,震动四九城。再打给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全都玩儿消失,不接他电话,他借不到一分钱。爬得高,摔得也狠,没人再捧他、架着他、再给他“上供”。
侯一群压低帽檐,穿得低调,神色警觉。他只提一只小箱子,携带随身细软,坐凌晨第一班船从澳门过到香港,想经由香港闸口进入深圳,逃脱高利贷追杀。车子才开到半道,尖沙咀某处路口,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三五辆车,前前后后将他围在当间儿!那些车上下来二十几个身披青龙纹身、手持利斧的打手,眼球翻出鱼肚白色,一言不发,带着杀气,朝着侯公子的车就过来了!
侯一群缩在车里,一动不动,也没喊叫,一汪驴尿水自裤裆缝儿慢慢洇出来,在车厢里流了一地,自个儿今日就要身首异处。
侧窗玻璃被一斧子劈开。
玻璃炸碎飞溅,铺头盖脸,眼瞅着一斧子就砍进车里来……
千钧一发,路口斜刺里又拐出两辆黑车,急刹,车中下来七八名穿黑色风衣戴墨镜的男子。为首的男人黑发削短,个子瘦高,身手利索,一棍子敲掉一枚斧头,再单臂一甩!一名满脸横肉的打手顺着这人发力的方向,仿佛被一股力道牵引着,飞了出去……
当天,尖沙咀市民当街目睹一场惊心动魄的械斗,堪比黑帮大片。
那七八名神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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