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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保卫科的保安员老曾进了车间来。
“哟,我说谁忘心那么大,走也不关灯,你们俩怎么不回去啊?”老曾说。
邱石没回答,只继续读报。
彭孝忠陪着笑脸,起身上前来,在曾实的身上蹭来蹭去,娇嗔道:“曾师傅今天值夜班吗?”
老曾初始也不喜欢彭孝忠的扭捏,可日子长了,这小年轻又对他使劲的讨好卖乖,时又好吃好喝的伺候,那点性格仪态上的毛病也便不是什么值得他生厌的事,只当是个带了把儿的小女子,不与之一般见识。
老曾没耐心地骂了几句难听话,甩开了彭孝忠,走去邀邱石到值班室里喝酒打牌。邱石没拒绝,毕竟这厂子里除了彭孝忠特殊些,别的人也不会让他打从心底里不喜欢,所以他率性地应了邀。
彭孝忠见有了热闹,自然高兴不用一个人在这雨天里凄凄凉凉地在这机房里躲雨,死磨硬泡也要去。
邱石嘴上不饶他,凭他说尽了好话就是不让他去,可老曾见他一人也是怪孤单可怜,心想他也就是个孩子,不会喝什么酒,也不过是在边上随着他们俩肆意调侃,便拦了邱石,三人一道去了值班室。
☆、第六章。孤礁6
这秋天的雨最容易一下就没完没了,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外面的雨声还在喧嚣着。
之前留的几瓶啤酒喝光了,老曾又把上个白班的老曹藏的那大半瓶江津老白干和三袋盐花生都给偷出来,一点也没给人剩,全进了三人的五脏庙。
老曾在班上,没敢放开了喝,只拨着花生,陪着邱石抱怨生活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人和事,偶尔也拿彭孝忠的女气挖苦几句。
小桌上的酒多半都是邱石一个人敞开了肚皮喝,以他的酒量,虽不至醉到人事不省,但说话已经开始含糊起来,眼神也见迷蒙。
老曾见他此状,便劝言道:“今儿晚上喝得差不多了,我看这雨是没打算要停,你们俩就去我那儿将就一晚上,免得淋雨赶远路。”
出了厂大门,穿过马路,再下道坡,这便是厂子给人分配的筒子楼,一般工作成绩突出表现优良的人都能在这楼里分得一席之地。
老曾把自己宿舍的钥匙给了彭孝忠,嘱咐着让他带着喝得微醺的邱石去休息。
彭孝忠接了钥匙,道了谢,本打算搀扶邱石,邱石却又一次被撂开手,不让他碰。
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了段路,身子被淋湿了一半,到了那灰蒙蒙的筒子楼前。
彭孝忠不知道路,便把钥匙给了邱石,一前一后上了楼。这楼也造了有些年头,环境看上去十分破旧,连那不足十瓦的灯泡上也盖着一层厚厚的油灰。顺着那一条长长的甬道过去,两边各自排列着那些房门,有的门前还挡着块儿花布帘,有的门上还贴着上一年的喜画,画已经开始霉烂了。
门里都住着人,大多是单身汉,只有几户是成了家的两口子,不过都是厂里的人。这个时间,一些单身汉们还在各自玩乐,已成家的则已经熄灯就寝,屋里悄无声息。
邱石的脚步声很重,踢踢踏踏地声音伴着那回音,彭孝忠跟在后头脚步很轻,感觉每一步都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老曾的屋子就在过道的倒数第三间,前后对门住的也是厂里的人,这会儿也都睡下了,没惊觉外面的动静。
开了门,两人进屋来。一股子鞋袜味儿让邱石下意识地骂了两句,然后毫不避讳就把那湿了一半的汗衫给脱了。彭孝忠捂了捂鼻子,然后故作无意地到处找毛巾擦。
这屋子一看就是单身汉住的,虽布置简单,可到处一片凌乱,鞋袜衣裤散落各处,白天吃剩下的馒头和稀饭还搁在折叠式的小桌上,引诱来一堆苍蝇在那屋里乱窜。
彭孝忠找来了毛巾,先递到邱石面前,“邱哥,擦擦脸吧。”
邱石回头看了
一眼,彭孝忠低垂着脸,不敢抬头看他似的。他冷冷地说:“你睡床,我地上。”
彭孝忠看了一眼脚下那凹凸不平水泥地,然后问:“地上怎么睡啊?”
邱石擦着头,走到床边,蹲下来,抽出那已经收起来的凉席。
彭孝忠上前拦道:“天已经凉了,睡地上会感冒的。要不,咱们一块儿挤挤吧!”
邱石蹲在原处,静止了几秒,然后把凉席又放了回去,脱了鞋子裤子,只穿着条红裤衩就躺到床上去了,顺手扯了半截薄毯盖在腰间,然后背对着彭孝忠随口说了句,“那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水落打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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