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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令狐玉打量了一番,半晌方道:“小客官,出来在外面行走,最好少管人家闲事,免得招惹是非,引出祸事。”
令狐玉不以为然,一笑道:“小生也不过好奇心重,随便问问而已,哪里就要招是惹非,难道这江湖之上就没了个王法?”
那船老大给令狐玉抢白了一句,大约也觉得自己太有点耗子胆儿,不是待客的礼数,慌忙对令狐玉道了个歉,鬼鬼。
祟祟四处张望了一眼,声音放得低低的:“咱水上人靠船吃饭,对这条江中来往之人,岂有不识之理?此人叫刘跃林,江湖上有个‘黑蛟’的称号——”
“‘黑蛟’?没听说过。”令狐玉故意要引这船老大说话,也扮出一付惊慌的模样。
“小客官多大年纪?初闯江湖,没听过的事情恐怕还多。”这船老大见令狐玉给唬住了,心想这少年也不过是个银样腊枪头,反倒生出了点英雄气概,有点倚老卖老地教训令狐玉道:“这‘黑蛟’刘跃林是个杀人越货的大盗,出现在这条水路上已有两三个年头,无人敢去撩拨他。这条江上过往之人,见了他都如见瘟神,躲之惟恐不及。”
令狐玉接口道:“刚才那‘黑蛟’不是已看到我们这只小船,怎么却不过来找我们晦气?”
船家道:“多半是单身客人油水不多,这‘黑蛟’看不上眼。一般要遇到大船,有大批财货,才能引他下手劫货。”
船家正在谈着,突见船舱外浪花涌处,却是一只大篷船正好驶过。水流湍急,转眼之间,那艘大篷船已从这只小船边擦身而过。
令狐玉心下寻思,不知那“黑蛟”对这大篷船可曾中意?一眨眼功夫,却见那“黑蛟”刘跃林轻舟一转,衔尾向前面大篷船飞也似追了过去,活象一只扑向鸡群的鹞子。
船家咋舌道:“小客宫,幸亏咱们在船舱里说话声音轻,要是给那强盗胚听到,咱脑袋可要搬家啦。”
令狐玉心念闪动,心中却有了计较,向船老大道:“船家,我想连夜赶程,你赶上前面那艘篷船,我另外赏你银子如何?”
这船家压低声音道:“小客官,你莫非是要赶过去与那‘黑蛟’较量一下?照我看来,千万使不得,此人横行水上多年,犯了不少血案,俗话说得好‘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又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劝客官还是三思而后行罢。”
令狐玉一直眼望着那黑蛟去的方向,口里“哼”了一声。
那船家见令狐玉不理不睬,接着再道:“小客官,休怪小老儿说句托大的话,从前咱老头儿也见过你小客官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角色,只是那些寻‘黑蛟’较量的,却没人占得了便宜去。这匪人一身本领,客官万不可小看于他。
听说这‘黑蛟’一口剑,运用起来满身都是电光,而且还会使用各种暗器,就是千百个人也近不了他身。”
说到这里,船家又将目光投到令狐玉身上道:“小客官年纪轻轻,前程无量,犯不着与此等江湖亡命之徒计较。”
令狐玉也知这是船家一番好意,但他终是少年小性,一路寂寞得久了,又新近吃了亏,也只好“癞子找不到擦处”,哪里肯听这船家的话,一心只想找热闹,却将一锭二两的银子递给船家,道:“你只顾给我跟上那大船,小爷自有计较,定不让你老爷子吃亏便是。”
那船家见令狐玉执意如此,又受不住那一锭白花花银子的诱惑,只得扯起风帆加劲打起浆来,一时间船行如箭,行不到三里水面,已隐隐可以望见前面那艘篷船。却见那大篷船此时已经落帆,正缓缓驶入一个河湾,靠岸停祝令狐玉吩咐船家,将船驶到距前面篷船十丈左右抛锚泊岸。这船家心下嘀嘀咕咕,这毛孩子正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待一会儿动起手来,自己好生照看着自己,一有个山高水低就来个脚底抹油,好歹别让自己这把老骨头跟着这楞头青一起陪上就是。寻思之间,早将小船泊了岸。
令狐玉一直悄无声息注视着那大船上的动静。看看天色:已是四更过后,那强盗若是要动手,却正好是时候了。
令狐玉主意已定:返入船舱,换过一身劲装,背负长剑,佩上暗器,推开舱门跃身一纵,已飘落到岸上。躲到岸边一棵大树顶上藏起身子,眨巴两眼,注视着那即将大祸临头的白篷船。
仍然没有动静,令狐玉正在寻思那黑蛟不知在捣什么鬼,猛可却见岸上自远而近,飞鸟似的已奔来一条黑影,令狐玉定睛看去,兀的不正是“黑蛟”刘跃林那厮!
这歹人果然是好身手,只见他双足一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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