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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从花瓣间滑落的水珠不时敲打桌面。子桑函珞从梳妆台前起身,唇角的讥讽已经隐去,外人在看不出分毫。
函煜自顾走到一旁的藤椅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划过吊兰的叶片:“怎不见白狐?”
说起来,这白狐也是怪异,黏子桑函珞黏的紧,无论函珞如何伤它,骂它,它也不会反抗分毫。有时,子桑函煜会想,这畜生果然是比不得人的智慧,若是人,怕是受了辱早就离得远远的了,哪像它这般毫不记仇?但,有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奇怪,但具体如何,又说不上来。
“谁知窝在何处酣睡。”子桑函珞摇了摇头,倒是毫不在意。这白狐也不过是她四年前偶然路过雪葬山所得,当时它也不知道被什么伤了,跛着脚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跑,染了满地的血。她瞧着那狐好看,便带了回来。
“呵,这宠物还是应当守在主子身边才对。”子桑函煜褪下身上厚重的棉袍,拾起桌上正燃着的手炉,慵懒地向后靠去,整个人窝进了藤椅中。这桃花三月,反春还是极冷的,昨夜又下了雪,如今倒是化了,凉反倒是更侵人了。
“哦?”子桑函珞抓起椅背上的披风,随意地搭在身上,转身走到软榻前半躺下,栗色长发随着她偏过头的动作轻轻滑落,散满在点缀着朵朵暗紫花纹的红色软塌上。狭长而狐媚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唇随即微微上翘染上了点点魅惑:“那你的小宠物呢?怎的不见带在身边?”
“我倒是想带,可惜,她太任性,总做出些超出人类正常范畴的举动。”子桑函煜耸了耸肩,表示出自己有多么的无奈。
还带在身边?呵,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儿来呢!子桑函煜暗自冷笑一声,真不知道那丫头是不是真的背运到连老天爷都不待见?打从他见到她第一面起,就没见到过她完整的时候!不是这缺了块肉,就是病的爬不起床!若是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臆测子桑世家虐待她呢!呵,和这么个倒霉的人呆在一起,有时候连他都要担心会不会被连累了?
子桑函珞闻言,挑眉,指尖捻起一颗红枣缓慢地喂到嘴中:“嗯?”
“脑震荡了,怕是又有一段时日下不得床了。”说来,他也觉得好笑,应该说,自打见到南宫萧诺那天开始,就笑料不断!当日,等他收到清染的消息从书房赶回煜熠苑时,萧诺已经倒在床上不醒人事了。
苏雍衣则一脸郁闷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眼里满是无辜。
再细瞧下来,发现床上还躺着个小身板,呵!这下好了!俩都脑震荡了!外加床边趴着的秃了尾巴的呆狗,他除了憋笑憋到内伤,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这孩子看来脑子也不怎么聪明,否则怎的玩起玉石俱焚来了?
函珞闻言清浅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却忽闻门外传来叩门声,蹙了蹙眉头,目光落到门上。
“小姐,老奴有事求见。”
“进来吧!”子桑函珞敛了笑意,待徐管家进了屋,才抬眼看了他一眼。
“小姐、少主。”徐管家朝着两人欠了欠身:“段小姐已经在路上,怕是这两日就要到了。”
“段姑娘?”听闻徐管家说起什么段小姐,子桑函煜眼底闪过一抹冰冷,莫不是又是老头从哪儿弄出来的女人?
“是,铸剑山庄段之桃姑娘。”徐管家的话直接否决了子桑函煜的猜测。
只是这段之桃他只是在铸剑山庄见过一次,怎会无端跑到此地来?他可没听说那段姑娘是姐姐的友人。
想起那一夜自己不慎着了段荣德道,函煜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阴冷,看来他送去铸剑山庄的回礼,段荣德是不怎么满意呢。想到这点,子桑函煜眼中闪过一抹阴毒,想必他们是想尝尝子桑世家的手段了!
“有客要来,既已将至门外,身为主,我等却不知道!徐管家,这如何解释?”子桑函珞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自家弟弟,便知这段之桃此番所来,并非他相邀。
呵,这徐管家倒是胆大的很啊!以为是老爷子心腹,就无需将自己等人当回事了吗?
“是主子的命令。”徐管家仰起头,直视子桑函珞的脸,眉宇间闪过难掩的高傲:“老奴只是遵主之令罢了。”
“好一个遵主之令!”子桑函珞重重地拍了一下软塌,倏然起身,抽出腰间的长鞭就朝徐管家身上抽去!
“唔”一声闷哼,从那中年管家口中溢出,而后便听徐管家冷声说道:“小姐!老奴不知自己做错何事,竟遭如此对待!”
“不知?呵!莫忘了你是奴才!直视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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