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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浑浊的看着我,似乎已经不认识我是谁了。
我探手摸了她的额头,天哪——热的跟火炭似的,竟然发起了高烧,怕是已经烧糊涂了。
“好了好了,夏清别怕了,我带你回去啊——听话!”她抗拒着我的接近,我没办法,只能象哄孩子似的哄着她,直到她乖乖的趴在我的背上。
一步一步的,走在木板桥上,听着那桥“咯吱咯吱”的响,声音很骇人,总感觉那木桥会突然断了。
夏清的个头和我差不多,但是长的比我清瘦,我背着她,一开始并不觉得很重。但是,出了芭蕉园以后,我就走的一步比一步慢了。
哎,果然是远路无轻载!
等到把夏清放到床上,我浑身都快散架了。可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打了盆清凉的水,绞了几块干净的毛巾,轮换着敷在她的额头上。同时,解开了她的衣服,用酒一遍遍的不断擦拭着她的身体,给她降温。
那瓶酒是我俩上次从大夫人的厨房里偷来的,谁也没敢喝,没想到这时倒派上了大用场。一直折腾到半夜,夏清终于退烧了,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
我给她盖好被子,胳膊已经累的抬不起来了,眼皮一合,连衣服也懒得脱,趴在她床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八月叫醒。夏清也醒了,看起来比昨晚精神了许多。
“你怎么样?好些了吧?”我看她的样子,怕她被烧坏了脑子。
“啊啊呀,都是被你害的,你这个死木木啊,都怪你!”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号啕,连带着就是倾盆之泪,一边使劲锤打我,一边揪着我的衣袖不让我动弹。
没见过这架势的八月开始在我身旁声援我,这更加激起了夏清的委屈心理,“你这该死的狗,我要杀了你吃肉,我一定要杀了你吃肉!”夏清哭着发着毒誓。
“八月,别出声了。夏清姐姐都是被你吓的,你还乱叫,小心我收拾你!”我赶紧呵斥八月,替夏清出气。
“不行,得杀了吃肉!”夏清见八月被我训斥的不出声了,又喊道。
“好,杀了吃肉,等你好了就吃肉!”等她哭够了,我的右胳膊都快被她捶残了。
我趁着她松了手,赶紧从她床边挪开,抡了抡发麻的胳膊,让八月钻进我床底下,好好趴着别出来。
我先去大厨房煮了一碗红塘姜水让夏清喝下去,又跑到镇上的药房去抓了几副退热驱寒、镇静宁神的中药。
俗话说,有啥也别有病,没啥也别没钱。可是,我现在宁愿自己有病,也不想夏清有病。经过夏清的生病,我认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跟神经病人无法讲理,跟生病的人也不能讲理。依理可证,生病的人等于神经病。
夏清的病在我衣不解带的侍奉下,三天两夜之后已经大好了,这从她超好的胃口和健康的面颊完全可以看的出来。可是,夏清非说自己还没好,不但坚持事事让我躬亲,还理所当然的欺负起八月。
我私下对八月说,“她让你干啥你千万别反抗,要不然她哪天真把你杀了吃肉我也救不了你!”八月果然迅速认清了形势,开始对夏清谄媚起来。
我和八月在夏清的淫威下,都成了被她呼来喝去的小狗。
这几天,我接管了夏清为鸟儿捉虫的公差,还包揽了她衣食住行的一切无理要求。
此刻,夏清的几件衣服在我手底下已经快被敲碎了,这个会装病的小丫头——早知道我就让你在那小亭子里呆着,才不救你回来呢?!
晾完衣服,我恨恨的想,一会儿我就揭穿她,看她还怎么颐指气使的指派我?
“哈哈,八月,再翻一个——”
“好,再跳起来,从这个床上跳过去——太好了!”
我站在门口,听见里边夏清兴高采烈的声音。等我“砰”一声推开门,夏清以闪电速度跳到自己床上,盖好被子,望着我:“木木,你回来了,衣服洗完了?”
“哼——”还指望我给你好脸色,没门!
“哎呦,哎呦——”她突然皱起一张小脸,“刚才跟八月玩儿,活动的太厉害,这会肚子疼的不行了,看来我还不能下地呢!木,我想吃你做的蒸蛋,你去做好不好?”
我忍住要冲过去掐住她脖子的冲动,去大厨房做蒸蛋了。
天哪——
我不过是让八月吓唬了夏清一次,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小,吓一次就病了一场,而她一病之下,已经把八月收归到自己麾下使用了;我不过是强抢了夏清的私房钱,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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