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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阴阴的,潮潮的。他们看到几盏酥油灯出现在三十米开外,灯光的背后,是一座红墙绿瓦的地下庙宇。他们慢慢靠近着。
“没想到塔尔寺还有这么个去处,各种文献都没有记载。”香波王子说着就要走进庙宇,梅萨一把拉住了。
“小心,我们得搞清楚,是谁带我们来这里的?”
“是那只白花花的手,谁的手?”
两个人顿时毛骨悚然,前后看了看。一对忿眼、忿嘴、忿牙、忿舌的狮面空行母就在庙宇北门两侧,送来阵阵肃杀之气。
他们站了一会儿,互相壮壮胆,正要走过去,就听一声沙哑的惨叫从庙宇里头传来。接着,一个黑影冲出来,蹭着梅萨的身子一闪而逝,吓得梅萨一屁股蹾到地上,蹾掉了自己的牛绒礼帽。香波王子用身体护住梅萨,紧张地观察着,没发现危险,捡起牛绒礼帽给她戴上,又拉她起来,一步跨进了庙宇。
香波王子拿出打火机,点着了庙宇里仅有的三盏酥油灯。他们看到一个喇嘛躺在地上,面前的四面财神护法、热玛蒂魔女和黑业阎罗王正用红、绿、白三色眼睛愤愤然望着门外。他们小心翼翼过去,想扶起倒地的喇嘛,又把手缩回来,几乎同时惊叫一声:“阿若喇嘛?”
阿若喇嘛好好的,那只白花花的手救了他,他惨叫是因为惊怕而不是肌肤割裂的疼痛。他坐起来,一看是香波王子,突然就抱住不放了:“有人要杀我,也要杀你。”
“谁?”
“‘隐身人血咒殿堂’派来的杀手。”
“我早就领教过了。”
阿若喇嘛看香波王子很镇静,自己也渐渐不惊慌了,问道:“你们从哪里来?是不是已经抢在我前面了?‘七度母之门’在哪里?‘最后的伏藏’在哪里?”
香波王子问:“你不是来抓我的吗?不是要把我交给警察吗?”
“原来是想抓你,因为你杀人又盗窃。现在看来,你在雍和宫和拉卜楞寺盗窃的只是‘授记指南’而不是‘最后的伏藏’。但在塔尔寺,就很难说了。”阿若喇嘛说着,起身走出了庙宇。
香波王子跟过去说:“那边是大金瓦殿的菩提大银塔。”
阿若喇嘛断然说:“我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可你并不知道菩提大银塔是伏藏着‘七度母之门’的圣门,从圣门到庙宇,很长一段通道,找到‘七度母之门’不容易。我们订个协议吧,你找到告诉我们,我们找到告诉你。”
“伏藏是圣教的无价之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两个俗人?我是喇嘛,喇嘛就是祈祷赐福者。如果你们能告诉我,我的祈祷就会变成福气永远伴随你们。”
香波王子笑了笑说:“佛就是众生,法就是证悟,只有上根和下根的区别,没有圣教与世俗的区别。我说我是莲花生大师的亲炙弟子,比你更有资格发掘伏藏,你是不会相信的;我说我一定会比你更早地打开‘七度母之门’,你也是不会相信的,那就走着瞧吧。”
万玛之踪 5(2)
他们分开了,三个人端了三盏酥油灯,查找了两个多小时,当香波王子和梅萨再次来到地下庙宇时,发现阿若喇嘛已经在靠墙休息。他们放下酥油灯,面对着阿若喇嘛坐在了门槛上。
阿若喇嘛挑剔地说:“起来,神庙的门槛是不能当板凳的。”
香波王子说:“你少管,我已经请示过庙里的财神、魔女、阎罗王了,他们允许。”脑子里突然一闪,噌地站起,“你是怎么来这里的?”看阿若喇嘛躲闪着不说,便一把撕住他,“你说啊,这很重要,这说明‘圣门之内’的‘万玛之踪’会延伸到什么地方,‘伊卓拉姆’会出现在哪里。”
阿若喇嘛呆愣着,极力想搞清对方的思路。
香波王子松开阿若喇嘛说:“‘圣门之内,万玛之踪,伊卓拉姆吉’,这是我们得到的‘授记指南’。它告诉我们的也许是这个意思:万玛活佛进入了圣门,但并不表示‘七度母之门’就在圣门之内。‘万玛之踪’的意思应该是,万玛活佛的踪迹连接着‘幸福的伊卓拉姆’,而‘幸福的伊卓拉姆’很可能在别的地方,只有沿着万玛活佛的踪迹,才能找到‘伊卓拉姆’,也才有可能接近‘七度母之门’。”
梅萨说:“你是说,这个古老的通道很可能留下了万玛活佛的踪迹?现在,首先要找的是万玛活佛的踪迹,而不是‘七度母之门’?”
香波王子说:“踪迹必须延伸,万玛活佛跟我们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从圣门进来之后,就不可能原路返回了,他从哪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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