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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舀了个小手炉帮他捂在胃上暖着,给他喝了点热汤热水,躺在他身边让他搂着;听他不再出那半真半假的动静了,彦卿轻抚着他消瘦到隔着两层衣服摸过去根根骨头还都一清二楚的脊背,“还疼吗?”
“疼……”
这虚弱无助的声音听得彦卿心里发颤,感觉着他把自己搂得紧了些,彦卿哄婴儿一样轻轻拍抚着他的身子,“才多么一会儿不管你,你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乖,找个你觉得德行过得去的太医过来看看吧。”
南宫信轻轻摇头,“找不到……”
尼玛这皇宫里都养了群什么人啊……
“那就吃两颗北堂墨让我舀来的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可能就好了。”
南宫信还是摇头,“太难吃……”
“那你总不能这么疼一晚上啊。”
“你没法子吗……”
彦卿这才听出点儿意思来,好气又好笑地在他嘴唇上轻咬了一下,“少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给我把病养好了再说!”
这话然迅速见了成效,南宫信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躺在床上别过头去合上眼睛轻抿嘴唇不出声了。
彦卿看他明显是乖得反常,凑过去伸手转过来他的脸,轻吻他眼睛,“这又怎么了啊?”
南宫信一动没动也一声没出。
“说话。”
南宫信没睁眼,“不是嫌弃我了吗……”
彦卿瞬间想挠墙皮,“你再胡闹我告你妈去!”
“蘀我问安……”
“……!”
南宫信再醒来是被疼痛感唤醒的,但疼的位置有点儿不对。
不是胃,是手,针刺一点的疼痛。
“醒了?”
醒来的一刻还有怀疑,听到这动静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惊诧过后南宫信想撑身子坐起来,却觉得身上比睡着之前还疲乏无力,几乎是动都动不得。
“你老实躺着吧,”北堂墨抱手站在床边,没有搭手扶他的意思,“我用了点儿迷烟,你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
难怪身边这一直对动静很敏感的女人到现在都没任何反应。
他三更半夜的来,还用了迷香,南宫信知道他肯定不会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有事儿快说,说了快走……”
北堂墨拧着眉头盯着他,好像一点儿都没有说了快走的意思,“你这两天胃疼了吧?”
南宫信点了点头,北堂墨一准儿在叫醒他前给他摸了脉,他承认不承认北堂墨都一样能知道。
“你这两天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宫信还是坦白到底的态度,“乱七八糟什么都吃了。”
“还不知死活地喝了几杯酒。”
南宫信一怔。
脉象不至于连他喝过一点酒也能显示出来吧。
南宫信脸色微沉,“你什么时候来的?”
北堂墨看着他这脸色就知道他在想啥,没好气儿地道,“我可没工夫蹲窗户底下监视你啊!你四弟让绮儿跟我说的,正好省得我满皇宫四处找你了。”
南宫仕看南宫信像是不大好,就悄悄给绮儿传了个消息,让她告诉北堂墨南宫信具体在哪儿,让他甭管怎么进来都来一趟。
北堂墨今晚本来就无论如何都要来见南宫信一面,只是不光为了南宫信的病情,所以他尽量把非重点事件简要说过去,“我给你和你女人都看过脉了,你该吃的药在你枕下,她该吃的药在她枕下,都是每天吃一颗的,吃完为止。”
南宫信对他的话关注的重点永远都不在他原定重点上,“她为什么也要吃药?”
北堂墨见他一下子紧张起来,赶紧道,“你别胡思乱想啊,就是安胎的。”
南宫信还是不肯就此放过这个疑点,“为什么需要安胎?”
北堂墨极其后悔那五年里自己没好好给他补充点儿正经常识,但这会儿肯定不是讲产前注意事项的时候,北堂墨哭笑不得地道,“我回头找几本关于讲女人怀孕的给你证明我的清白,省得你老觉得我要害你女人似的……我时间紧迫,得先跟你说件更要紧的事儿。”
确定她没事儿,他才有心思听别的事儿,“说。”
北堂墨压低声音沉道,“我得立马启程回灼华国。”
南宫信微惊,他是带着家事来的,现在急着回家应该就是那件家事有眉目了,“查清楚了?”
北堂墨摇头,“没全清楚,但我最需要的部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