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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两人过招的声音。
半晌,纯木地板上瘫了两位陈家少爷,同样筋疲力尽。
陈封的竹刀横在身前,气喘吁吁。“承认吧!你就是打不过我。”
陈让擦着额上的汗水。“除了爱面子,我没有一样输你。”
此时陈封突然想起一事,仰天大笑:“还有件事我承认输给你,我们可爱的邵家小恶魔,就要成为你的娇妻啦!哈哈哈!慢慢享用。”
“不用在一旁说风凉话。”陈让瞥了二哥一眼,面无表情。
“看来你这辈子逃脱不了被她欺负的命运,哈!”陈封唯恐天下不乱。
“是吗?”他休息过后,优雅地起身,这么多年不见,那拿着水果刀架上他颈子的小女孩,要来陈家“还债”了吗?
“让,虽说我们对邵家有未还的人情,但结婚是人生大事,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丫头,不用太勉强,我陪你去和母亲说。”
邵家的独生女邵巧芸,别的本事没有,蛮横捣蛋一流,所到之处,必定哀鸿遍野、一片惨状,陈家邵家两家世交,自幼陈宅便是她最常光临的战场,而最无“抵抗力”的陈让,往往就是她举旗造反下的最大“牺牲品”。
这调皮捣蛋的恶魔,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娶她?没人敢妄想日子会成什么样。
就在陈封抱着七分同情、三分看好戏的心情,好心地要替陈让解围,没想到陈让一反他预料中的态度,只淡淡地说了句:“我的事不用你多心。”
“唉呀!我是关心你啊,你当真要娶那小丫头?”
“她不小。”陈让清楚知道与她度过了多少日子。“算一算,十七岁了。”
“所以你认为十七岁的她,会乖乖的不再找碴捣蛋?”陈封睨了弟弟一眼。
“错,是会变本加厉。”
陈让不只清楚她的年纪,更能明了,她的调皮捣蛋是掩饰着什么心情。
“好,那二哥也代表大哥谢谢你,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瞧陈让一副“不用你们多事”的态度,陈封当自己自讨没趣。“你到时别喊后悔。”
陈让依然沉静地不与谁争辩,幽然地转过身,拉开木门离开剑道室。这里,曾是他根本踏不进来的地方。
陈让踏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楼,他的回忆,也一点一点随之涌现。
他的童年和两位哥哥甚不相同,当他们手握竹刀和师父学着剑道时,他的小手吊着点滴;当他们坐着私家车上贵族小学,他只能请家教到床边教授。他童年的天空,往往只有窗外的那片蓝天,不过他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童年里那个顽皮捣蛋的“玩伴”,小小的身影此时浮现在他脑海,她的声音,似乎还缭绕在耳边,他想起因她而有色彩的童年。
“哇!吓死你!”当时还躺在病床上的他,又听见这样熟悉的声音。他瞥见两只毛毛虫,从小女孩一点也不害怕的小掌心中慢慢爬出,往他棉被钻。
陈让还记得,小女孩这么说:“这是我刚刚在医院外面的花圃抓到的,偷偷带进来吓你啦!”
绑着两条辫子,模样可爱、举止却一点也不可爱的小魔头,照例又找新鲜事来整他,不过陈让还是一样,没大哭、没大笑,默默地看着两只毛毛虫在床上爬。
“你怎么没反应?”邵巧芸愣了愣。“你今天没吃药吗?”
“毛毛虫会变成蝴蝶,你知道吗?”陈让终于说话了,声音沉沉缓缓,乍听之下毫无杀伤力,却隐隐蕴含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体弱的他无法像哥哥们一样从小就练习剑道,但是剑道师父跟他说过,任何招式,都比不过心法重要,躺在床上没关系,反而更能让心思考。
一旁的小女孩用病房里不该有的高分贝,对着他又嚷又做鬼脸:“蝴蝶能飞,你一定很羡慕对不对?”
如果是别人,陈让或许会觉得,这是在嘲笑他没有强健体魄能行动自如,但眼前这“过动儿”,他暂时不跟她计较。他相信她的心和她的双眸一样,清澈纯真。
“还好。”陈让不浓不淡的说。
“好啦!其实我跟你一样好无聊,都不知道谁能听我说话、陪我玩。”邵巧芸低下声噘起嘴。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妈咪不在了,爹地整天都在忙,保镳叔叔全都一副扑克脸,看了就讨厌……”她百般无聊地随手翻着带来的故事书。“我们来找点事做,我念故事给你听好了。”
巧芸是他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只有她有办法钻进层层看护的病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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