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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深入考虑这种问题,简直太不讲革命人道主义精神了。”
胜香邻听出司马灰言外之意,就问:“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司马灰说古楼兰先主安归摩拿的棺椁,设置在地槽底部的台地上,没有夯土墙和地宫,上下左右无遮无拦,这在葬法中称为“绝地通天”。咱们穿过地谷之后,延着峭壁间的皱褶断裂带,就可以一直下到“黑门”内部。我看这尊羊首蛇身的船形棺椁附近枯骨累累,可能都是些殉葬者,也可能是抬棺献宝的奴隶,下来之后就再没回去,这些人不逃不散,枯坐在原地等死,显得很不合理。除非地槽中有什么无影无形的东西,将活人束缚于此。而憋宝古书中的插图,也借利用腐尸取玉髓的掘藏方术,暗示着不能下到地槽深处。
胜香邻问司马灰,山窗上探出峭壁的平台狭窄陡峭,纵有猛禽飞下攫取腐尸,受到惊吓后也未必能将尸体抛在山窗附近,何况那伙法国人及“赵老憋”虽然没有进入地槽,却还是死在了外边,这件怪事又怎么解释?
司马灰说图中涉及的内容只是一个隐喻,法国人完全可以重金雇佣一些不知死活的土贼下来摸宝,毕竟这世上就是人命最不值钱。可地谷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即使停留在山窗以外安全区域的人,也全都莫名其妙地倒毙在了路上,这个现象足以说明“黑门”里存在某种谜咒。这里只能进而不能出。任何违反这一规律的人都会暴亡。
刘江河听不懂司马灰言下之意,要是这地谷中存在楼兰古尸留下的诅咒,使外来者在踏入地谷的一瞬间就注定有来无回,咱们还不里外都是个死?与感染上“黑鼠病”身亡又有什么区别?现在说这件事还有意义吗?
司马灰说当然有区别,“黑鼠病”是灭绝性的疫情,感染传播迅速,死亡率奇高,要是真得上谁也救不了,但我认为咱们并不是被病菌感染了。古楼兰人肯定是发现了“黑门”中,存在着神秘的非正常死亡现象,才会将先王棺椁安放在地槽内部,这招确实够绝的,比任何防盗措施都要阴狠,而且极具效率。不过古人有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会留有一线生机,只要掌握死亡的特征和规律,一定能找到破解谜咒的办法,但愿为时不晚。
胜香邻也是心思转得极快:“死亡的规律和特征都很明显,那些土贼是在返回的路上突然死亡,没有任何外伤,尸骸间也没有中毒或病变的迹象,这些情况不足以说明任何事,或许要和黑门中特殊的地理形势结合分析……”
这句话尚未说完,忽听黑暗里一阵响动,矿灯晃动中,有个人走了过来。
司马灰立刻警觉地端起了撞针步枪,胜香邻按住他的手臂道:“别开枪,好像是钻探分队的人。”
此时来人已进入了“电石灯”的照明范围,是个戴黑框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四十岁不到,戴着近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又有几分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菜色,看衣服和背包都属克拉玛依钻探分队。
司马灰看明来人,心中更是警惕:“克钻六队全在地谷中被气态衰变物质烧死了,要不是我们腿底下利索逃出性命,也险些被流沙活埋在那里,这一定是有敌人在暗中加害,妄图破坏针对罗布泊望远镜的探测行动,此人来得古怪,不可不防。”这要是在缅甸丛林,他早就毫不犹豫地开枪了,可现在没有真凭实据,还不能轻易就下死手,否则在宋地球那也交代不了。
那个钻探分队的知识分子,像是个技术人员模样,他看司马灰等人头戴“Pith Helmet”,手中端着老式撞针步枪,装束非常特别,不免有些惊奇,一时怔住了,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胜香邻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她见那人神色诧异。就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问:“你是不是克拉玛依钻探分队的人?又怎么会到了这里?”
那人闻言显得有些激动,止不住涕泪齐下,他问明这队人以司马灰为首,立刻上前紧紧握住司马灰的手:“司马首长,我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罗大舌头愤愤不平地道:“司马灰这小子满肚子坏水,他什么时候成首长了?”
司马灰抱着步枪,寸步不离宋地球左右,他握了握那人的手,说道:“你也别忙着套近乎,克钻六队死的不明不白,我们也受到过袭击,说不定这地谷中潜伏着敌特,本首长眼里不揉沙子,得先确认你的身份才行。”
那人连声称是:“司马首长,您真不愧是老干部老领导,就是有经验有水平,如果我们在工作中没有了您的正确指导,实在不知道要犯多少错误……”然后当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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