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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和爆炸声,老油条狂奔起来。
金大雨突然惊醒,急忙拉起缰绳,黑旋风以为是转身的命令,转半个身,便纵身而去,一口气过了丘尔丘特河,进入密林当中。见不到老油条,金大雨勒住了马,心想老油条不会卖劲跑那么长的路。他与苏汉文失去联系。他下马后感到身子很不对劲,打着哆嗦,摸一摸额头,发烫。心里觉着好笑:还能病了?
他极少生病,母亲关心他,经常摸他的头,是否体温升高,他觉着母亲太过心细;谢琳娜在平日里让他加衣服,预防感冒,他调皮地说向她看齐。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病,现在感到好像真的有病,病生得很不是时候。
不能打电筒。在这样的山林里,这样的雨夜,不是万不得已,不暴露自己。手电筒还在马上的挂包里,取出来不方便。这片林子比较平,还有一株巨大的倒树。他实在太困了,太累了,身子冷得利害,准备靠着倒树休息。
他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也许是条小山溪,下了雨,溪水增大。一道闪电使他发现倒树的旁边是一片草地。他把缰绳放开,马嚼子取下,松了肚带,由黑旋风吃草去。
又一道闪电,他发现倒树是空心的。他身上的雨衣与内衣沾在一起,像雨水一样冰凉。他想进入树洞里暖和身子,担心树洞里有危险,去黑旋风身上取下挂包,取出手电筒,在避光地方向树洞里照,树洞空空,有四、五米深,一米多的空心,洞口被灌木的枝条和深草遮档,洞通向远处。他想:说不定是熊或其它动物的巢,不管它啦,现在是我金大雨的家。
洞里果然温暖,因为身子冷,觉得树洞太大。总是比躺在外边好吧!他把挂包当枕头,躺下身子就睡,感到怪味难闻。他嘲笑自己:发着烧臭觉还不错,行啦,但愿老油条把苏汉文驮到一个比这里清洁、暖和的地方。
他很快就入睡了,晕晕乎乎地进入一个温柔之乡,仿佛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花香鸟语,流水潺潺。一会儿,他被谢琳娜带入闷浴室内,热得他口干舌燥,浑身大汗。一个重物压在他身上,压得他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抱着,这个人浑身长毛。
他突然意识到它不是个人,他闻出了它的气味,是只很大的熊。
他睁开眼,天色微明,雨停了,身上的烧已经退下。熊什么时候爬进树洞里来他不知道,怎样把他抱在怀里更不知道。倒是熊抱着他使他出一身大汗,退了烧。他听到树洞外野兽的吼叫声,不是狼嚎,更不是熊吟,也不是猪叫,仿佛就在附近,是豹子的叫声。
他想到黑旋风,他的良骑是否遇难了?肯定的,这头熊把黑旋风咬死,吃饱了,钻到树洞里来,才对他那么温柔;否则,自己早已裹了熊腹。眼下怎么办?他为难起来。
外边传来熊的吼声,好像熊在和什么动物斗打。他判断是野猪,它们两家斗打各有千秋,谁也占不了谁多少便宜。他想,一定得把拥抱着他的大美人弄开,否则自己脱不开身。用手枪?熊把他抱那么紧,枪在套子里。
他伸手摸到匕首,那实际是一把特工用刀,它是爷爷的随身宝贝,他知道它的钢火和威力,也知道一刀捅不死熊的后果;即使一刀捅死,熊的垂死挣扎十分猛烈,他在它怀里,不把骨骼搂碎?眼下别无选择。
外边是什么动物为什么和熊斗打?为吃黑旋风的肉?可怜的黑旋风,忠于主人,最后为主人所害。他心里极为难过,后悔当时没有把缰绳拴在深草上而是拴在小树上,拴在草上遇到危难可以挣脱逃跑。一切已经晚了。
他抽出匕首。突然一声马的啸鸣使抱他的熊活动一下身子。
他听出来那是黑旋风的声音。黑旋风没有死,它没有死!它是看到了两只,或者更多的猛兽斗打的惨烈,发出的惊恐啸鸣。这只熊吃得太饱了,战斗没有打到它身边,仍然要酣睡。那是多么沉静的心理素质,人有那样的心理素质可以当将军!
熊把金大雨抱在怀里,他的脸对着它的脖子,头在它下巴下边,饿了吃起来极为方便,那个位置正是熊用力的最好位置。金大雨来不及想更多事情,什么遗言、人间幸福、爱情和友谊!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与这只熊美人的爱情,从味道判断,八成是头母熊,一个大美人。
他将刀把抵着自己的胸口,双手握着刀把,刀尖对准熊的心窝,这儿应当是致命的地方,别处无法选择。他运足气力,用力将刀刺入大睡美人的胸腔。熊一声怪啸,把个金大雨抱得骨骼格格发响,刀子的柄进入一半。熊臂稍一松劲,金大雨把刀拉出,甩在洞口。
匕首抽出,熊的血喷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