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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万全之计。”
“贤婿过虑了,”速尔哈赤尽量解释说,“我手下倒是有能人,只是易被认出,恐难得手,是以请贤婿派人。”
李如柏也不是省油灯,他还是要牵住速尔哈赤:“小婿体谅岳父难处,愿意按计行事。只是我的人潜入赫图阿拉后,还需岳父大人照应一二,包括安排住处,提供路线时间等。”
速尔哈赤想,不提供必要的帮助,外来人也确实不好下手,也就应允了:“就依贤婿。”
“好,你我一言为定。”李如柏站起身。
速尔哈赤吩咐长子:“送如柏将军去客舍休息,要好生照顾,不得稍有怠慢。”
“遵命。”
“不必了。”李如柏又在更换装束,是个青年马贩子打扮,“小婿这就告辞,回去向家父复命。”
“何必如此急迫,总要住上一晚,让我一尽地主之谊。”速尔哈赤挽留,“你我翁婿,尚未叙叙家常。”
“岳父,为防人耳目,我即刻离开,也免得万一走露风声。”李如柏多个心眼,从后门走出。
皇太极一直守候在大门前,快至午时了,仍不见那个客商装束的人出现,便留下亲随盯在那里,自己顾不得休息,去向父亲禀报。
努尔哈赤听后反问:“你看那人确实形迹可疑?”
“父汗,贩马客大清早去他府中做甚?须防他与李成梁勾结。”皇太极说出担心。
努尔哈赤点头:“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今后要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儿臣记下了。”有了父亲的明令,皇太极愈加着意速尔哈赤的行迹了。
第一部分 狼群与佳人第15节 对范文娟的不尽思念
七天后的正午,当顶的太阳,驱散了初冬的寒意。暖融融的天气,使得赫图阿拉城内人流如织。城内的居民都漫步里巷出来逛街,四邻八村的乡下人,也都结伴进城来,添置生活用品,出售土产山货。皇太极也在街头倘佯,却并不留意闹市的街景。他有两件心事,一是提防速尔哈赤危及父亲,二是范文娟一家的下落与命运。速尔哈赤那里,他倒不太担心,因为在其府邸四周他已布下众多眼线,稍有风吹草动,都会立即向他报告。而对范文娟的不尽思念,却时时刻刻涌上心头。
路边是一家药铺,“大德堂”的黑漆金字牌匾分外醒目。店里的顾客显然较往日要多,柜台前有三两人在抓药,坐堂大夫前也有几人在看病问诊。皇太极不觉驻足,想起了范汉忠病弱的身躯,也不知老人家是否得到了医治,范文娟说不定正忧心如焚呢。皇太极正要离开,就见柜台边一买药人的背影似曾相识。定睛观望片刻,不觉步入店堂,到了那人身后,再细一打量,便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头。那人刚刚将药包拿在手,先自回转头来,二人四目相对,他不免大为惊愕。皇太极一笑:“文程兄别来无恙?”
“啊,是八贝勒。”范文程有些惶恐。
“文程兄,你我此番际遇,这真是应了一句俗话,叫做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范文程讪笑一下:“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看起来你我今生有不解之缘哪。”
皇太极回头张望一眼:“此处非叙话之地,你我何不到对面酒肆小酌,也可聊述别情。”
“贝勒爷吩咐,敢不从命?”
二人过街,进“茂源春”酒馆,选了个临窗的清静雅间。皇太极告诉酒保随意送些酒菜上来,便情真意切地说:“文程兄,你们一家为何不辞而别?叫我好生挂念啊!”
“说来惭愧,有负于八贝勒一番情意。”范文程叹口气,“怎奈家父对你们女真人成见太深,父命难违,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不管怎么说,你们未曾被褚英暗中掠去总是幸事。”皇太极又问,“但不知你们迁居何处?在这里,你们举目无亲,哪有投奔落脚之处?令尊又身患重病,真不知你们全家如何安生。”
“咳,”范文程叹息一声,“好活歹活都是活,人哪,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
“文程兄,请听我一句忠告。”皇太极意极诚恳,“搬回赫图阿拉城吧,我为你安排住处。”
“八贝勒对我有知遇之恩,在下本当追随左右效犬马之劳。怎奈父亲他死活不许,万望贝勒爷见谅。”
“范兄,将在外君命尚有所不受。男子汉大丈夫应以立业为重,你见识非凡,不是愚孝之人,怎能作茧自缚呢?”
“家父病重,恐已不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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