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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大贝勒不仅如此,还强迫我等立誓不向大汗禀明。”
额尔都等人也就不再等候发问了,纷纷奏道:“大汗做主,我等来此奏明实情,大贝勒定然不会轻饶。”
努尔哈赤站起身来,依然用怀疑的口吻发问:“你们该不是合谋加害褚英吧?”
皇太极、费英东七人同声答道:“我等不敢,如有半句谎言,甘领死罪。”
努尔哈赤想了想,重又坐下:“俗话说空口无凭,立字为证,你七人将适才所说,全都写成奏章呈上。”
七人齐声应答:“遵命。”
就在努尔哈赤房中,分别摆下七张桌案,扈尔汉送上七份文房四宝。大妃见状,主动上前接过纸笔,放在代善桌面。代善不敢抬头,望得见大妃玉手白嫩如笋,有意无意间碰了一下。大妃非但不怪,反倒以手就之。
努尔哈赤见大妃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原本因褚英之事就心情不好,着实不客气地呲了一句:“退后,让开!”
大妃未敢声辩,抽身退到了一侧。
皇太极与五大臣先后写好呈递上去,惟有代善因大妃干扰,心中走神,最后交卷且又勾勾抹抹。努尔哈赤逐一翻看一遍,然后吩咐扈尔汉:“你立即去将褚英叫来,要他不得有误。”
扈尔汉走后,努尔哈赤不再言语,只是在屋地上往来踱步,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他不发话,皇太极等七人谁也不敢走出。皇太极看出,父汗心中是在酝酿一场风暴,心中反复权衡,该如何处置褚英。同时他也发现,大妃不时向自己和代善投来含情的目光。皇太极故作不知,而代善则不时有所回应地投去一瞥。
当褚英兴致勃勃随扈尔汉走进房中时,室内的气氛立刻使他感到不妙。他原以为父汗召见定是又交办某种军国要务,及至见到皇太极七人在场,心中即已明白大半。
努尔哈赤不给褚英以喘息之机,将七份奏章摔给褚英:“孽障,你自己睁大眼睛看来!”
褚英不用细看,已知是七人将自己告下。一想有七张嘴作证,自己便抵赖也无用,只能在情节上淡化一下。他将七份奏章在手中抖抖:“父汗,七人所说之事虽有,但其中尚有内情。”
“既已承认,就无需辩白。”
第二部分 准太子失宠第23节 准太子失宠(3)
“儿臣哪敢架空父汗,皇太极他们是蓄意攻击,离间我们父子关系,说到底还是对父汗命我主政不满。”
努尔哈赤看出褚英辩解无力:“我且问你,七人奏章之言,你是否全都说过?”
“说过是不假,”褚英难以否认,“但我是担心父汗过度操劳,意在让父汗享享清福。”
“你向代善追索牧群、银两、国人,也是为我着想吗?”努尔哈赤专拣要害处敲打。
“父汗,代善狂傲不驯,我只不过是想煞煞他的气焰,哪会真心要他的财物。”褚英说来并不气壮。
努尔哈赤已基本心中有数,皇太极、费英东七人所奏属实。自己原想让长子褚英为己分忧先经受锻练,日后也好继承汗位,没想到自己尚健在他就如此胡作非为。看来这汗位是不能交与他了。努尔哈赤有些伤感地说:“褚英,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不适合再代我执政,你可以休息一下反省你自己的过失。”
这番话对褚英来说,真是无异于五雷轰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汗,儿臣知错了,今后决不再犯,还望宽恕这一次。”
“你回府休息去吧。”努尔哈赤无力地挥手,他像一头精疲力竭的雄狮,褚英的狂妄对他的打击似乎更大。
褚英俯在地上叩头不起,希冀能起死回生让父汗收回成命。他不敢想像自己失去权力后,还能否活下去。
努尔哈赤见褚英不肯离去,反倒下决心要断了他的念头,遂面对费英东发问:“费将军,本汗不想再过问日常事务,依你之见何人可代我主政?”
费英东明白这是汗王的信任,但事先未及思考,此时不好明确作答,心中未免盘算,若按长幼顺序,当是二贝勒代善,若论精明干练当属皇太极,而汗王平素显然是钟爱八贝勒。此刻他不想开罪代善、皇太极中的任何一位,感到为难,不由得沉吟。
此时此刻,代善心急如焚。他恨不能告诉费英东举荐自己,便冲着费英东直使眼色,但费英东就是不看他一眼,急得他险些喊出声来。
努尔哈赤看见代善的样子,心中不免黯然。原打算让代善接替褚英,照代善这个样子,万一再不如人意,难道还换成三贝勒不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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