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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已死,他的心意已无从得知,既然你们各执一词,我也就暂且撇开这件事情不说。”
韩湛松了口气,道:“好,那么倘若法王不允我们去送王寨主归天,我们就告辞了。”
转轮法王冷冷说道:“韩先生,我已说过,看在你与我故友藏灵子的情份上,我对你可以网开一面,金碧宫的禁例不施用于你。”
韩湛听他旧话重提,大吃一惊,说道:“怎么,你还是不让我们走么,难道你当真要与小辈动手?”
转轮法王道:“韩先生,你要走尽管走,他们却不能走。你别罗嗦丁。”
磨镜老人眉头一皱,说道:“如此说来,我们擅上黑石峰,也是犯了禁例,请法王一并治罪。”
转轮法王道:“我正要和你们说,刚才我看到你们是与王伯通同来,所以未曾向你们提出我的禁例,现在王伯通已死,你们失了保人,这禁例的确也要施用于你们了。”
磨镜老人亢声说道:“好吧,法王要如何治罪,小老儿在这里恭候!”
转轮法王道:“正是因为有你与妙慧在此,我才好办。”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韩先生知道,自藏灵子死后,天下虽大,对手难求,我是久已乎不与别人动手的了,倘若只是你一人到来,我也还不会与你较量,但如今你与妙慧同来,我却可以破例了。”言下之意,即是要磨镜老人与妙慧神尼联手,同他较量。
磨镜老人哈哈笑道:“承法王青眼有加,小老儿不胜荣幸之至,但请法王示下,敢不奉陪。”
转轮法王道:“我把话先说在头里,他们是小辈,我不屑动手,只是与你们二人较量,倘若你们胜了,你们的人,我全都让走;倘若你们败了,则都要任凭我的处置。你们可敢担负这个关系么?”
铁摩勒道:“师父,尽管应承!”磨镜老人向妙慧神尼笑道:“神尼,咱们今日可是败不得啊!他们都把性命对托给咱们了。”妙慧神尼笑道:“胜败之事,由不得咱们作主,咱们各自尽力,向法王领教便是。”
只见转轮法王把手一招,里面走出四个和尚,抬着两张香案,每张香案上插着五枝粗如儿臂的油烛,将两张香案摆在两边屋角,遥遥相对,中间的距离,约莫三丈有多。随即把蜡烛都点燃起来。
众人方在诧异:“这作什么?”只听得法王说道:“妙慧神尼,磨镜老人,咱们不比市井之徒,只知蛮打,今日各以本身功力,比比高下如何?”磨镜老人与妙慧神尼同声说道:“但凭法王吩咐。”
执役和尚在法王那边的香案下摆了一个蒲团,在磨镜老人这边的香案下摆了两个蒲团。转轮法王然后说道:“咱们各以本身功力,弄熄对方的蜡烛,烛在人在,烛灭人亡,请两位就座吧!请!”
磨镜老人刚才踏进金碧宫的时候,便与转轮法王试过一招,深知他的功力,心中想道:“倘若我和妙慧神尼联手,与他性命相搏,大约胜算可操。如今相隔数丈,各以内家真气,烛灭伤人,这胜败之数,就难预料了。”妙慧神尼也知道转轮法王所练的内功颇有怪异之处,因此也不敢托大,只好与磨镜老人联手,以二敌一。
各自端坐在蒲团之上,只听得法王一声长啸;有如裂帛,刺耳非常,功力稍弱的如诸选、王燕羽诸人,都觉得心旌摇动,似乎“灵魂”就要出窍而去,韩湛、段圭璋等人虽然禁受得起,也觉得非常之不舒服!
啸声中只见磨镜老人这边的烛光摇晃不定,原来转轮法王已练成了天竺婆罗门教的坎离气功,与佛门的狮子吼功异曲同工,可以扬声慑敌,吐气伤人。端的是厉害之极。
妙慧神尼口宣佛号,拂尘轻轻向外一拂,她的声音甚是柔和,王燕羽等人听了,如闻妙乐,心头的烦闷登时解了。展大娘又羡又妒,心中想道:“师姐沉默寡言,青灯礼佛,我只道她愚钝,谁知却练成了这等绝世神功。”
妙慧神尼座前的烛光似给一股无形的潜力扶直起来,但仍有些摇晃。磨镜老人忽地拍掌大笑,朗声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安得猛士兮护烛光?”前两句是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后一句是他自己加上去的,歌声雄壮豪迈,说也奇怪,”他一拍掌放歌,转轮法王面前的烛光也开始烛影摇红,忽明忽暗!
原来磨镜老人的内功居于阳刚一路,击掌放歌,正足以助长威力。转轮法王自顾不暇,只好暂时放弃攻击,转为防御。
但见转轮法王闭目垂首,状如老僧人定,香案上的烛光又复明亮如前。妙慧神尼与磨镜老人的内家真气,到了对方香案之前,竟似被一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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