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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像猫儿捕捉老鼠一般,料想段珪璋已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先把他嘲弄一番,发泄心头的恶气,哪知反而给他毫不留情的痛骂一场,并且揭穿了他的底细不过是个无赖流氓。这一气真气得七窍生烟,登时放下了脸,厉声喝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们给我将他毙了!”
段珪璋大笑道:“我既然敢到你这里来,本来就不打算活的出去。可是,你们要把我杀掉,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他口中滔滔不绝地说话,手底却是毫不含糊,笑声未绝,只听得“唰”的一声,一个卫士的胸口已中了一剑,血如泉涌,急忙退出战团。
安禄山骂道:“脓包,脓包!快去多唤几个得力的人来!”薛嵩是段珪璋手下败将,心里本来害怕,但听得安禄山一骂,却不由得他不鼓勇向前。段珪璋喝声:“来得好!”宝剑横空一划,一招“龙门鼓浪”,矫若游龙,剑光四射,当真有若波翻浪涌,威不可当,薛嵩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后退,却哪里闪避得开,陡然间只觉得肩上一片沁凉,早给段珪璋的宝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
幸而那个手持双钩的武士亦非庸手,双钩一锁,把段珪璋的攻势解开,要不然薛嵩的琵琶骨也要给宝剑割断。薛嵩这时哪里还敢恋战,拼着受主帅责骂,虚晃一剑,就想退下。
段珪璋恨他是捉史逸如的凶手之一,却容不得他逃走,猛地大喝一声,右脚飞起,一个“魁星踢斗”,将欺近身前的一个卫士踢翻,宝剑一挥,又将使双钩的那个卫土迫退,剑光一展,身形急起,如箭射来,眨眼之间,已追到了薛嵩背后,眼看那明晃晃的剑尖,就要在薛嵩的后心掷个透明的窟窿!
段珪璋正要跨上一步,出剑刺薛嵩的背心大穴,忽觉得背后有金刀劈风之声,来势极为劲疾;段珪璋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立即知道是有强敌袭到,而且这一刀也正是对准他的背心大穴。
恰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突然袭来的一招,正是攻敌之所必救,段珪璋心中一凛:“想不到安禄山的卫士之中竟有如此人物!”无暇收拾薛嵩,巳先对付背后的敌人。
段珪璋的剑术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心念一动,剑招立即发出,反手一撩,身形未变,却像背后长着眼睛一般,剑尖直指那敌人的脉门,登时把他这偷袭的一招解了。
段珪璋脚跟一旋,转了半个弧形,顺势一招“横云断峰”,剑势横披过去。那人似是顾忌他手中的宝剑,不敢让刀口相交,却反转刀背一磕,只听得“当”的一声,火星蓬飞,那人斜跃三步,段珪璋也不禁上身一晃。
宇文通赞道:“刀法精奇,剑术更妙!两人都好!好,好!”喝彩声中,段珪璋已转过身来,定睛一看,看清楚了敌人的面貌,不觉一怔!
这人正是曾经三番两次暗中替他遮掩、劝他回去的那个聂锋,真是大出段珪璋意外。
使双钩的那个卫士名叫张忠志,武功与薛嵩在伯仲之间,也是安禄山手下的一名得力军官,趁这时机,双钩霍霍,卷地勾来,疾攻段珪璋的下盘。段珪璋刚自一怔,一个疏神,“嗤”的一声,饶是他立即滑步闪开,裤管亦已被撕去了一幅。
聂锋大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死到临头,还敢逞凶伤人么?”听这语气,凌厉之极,但段珪璋却听出了他的话中含意,似乎还是劝他逃走的意思。段珪璋心道:“他是安禄山的亲军副将,怪不得他要为安禄山出力,只是他对我却颇有惺惺相情之意,不知为了什么?”
聂锋确是有惺惺相惜之意,但在安禄山面前,他却是不敢露出些微破绽,而且刚才试了两招,他也发觉了段珪璋的本领实是在他之上,因此确是认真动手,将全身解数都施展开来,一口单刀舞得泼风也似。倒是段珪璋因为不愿伤他性命,有几招最为厉害的杀手剑招他都不敢使用,这样一来,他以一敌二,竟然渐走下风。宇文通看了片刻,心中想道:“这段圭璋剑法虽然精妙,可算得是当世一流高手,但似乎还没有武林中传说他的那样神奇。”
没多久,田承嗣和几个军官闻讯赶来,见段珪璋已落在下风,大家都想抢功,一拥而上。尤其是田承嗣,为了要报日间在酒楼所受之辱,刀刀都朝着段珪璋的要害之处劈来。他知道段圭漳那口剑是把宝剑,特别挑选了一件重兵器——重达三十三斤的厚背斫山刀,段圭璋的宝剑虽然锋利,却也无法将它削断。段珪璋力斗六名高手,更显得左支右绌,激战中,忽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田承嗣的大刀被段珪璋用巧劲带过一边,但他的宝剑也给荡开。他这一招本是一招三式,同时应付三般兵器的攻击的,剑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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