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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跑到驻地,连夜把车开了出来。救援车还带来了馒头和汽油,最后一起开到驻地,睡觉休息。第二天中午起来,他们发现当地也没有什么青菜,除了鸡蛋还是鸡蛋,那就只好吃吧,好多专家都反胃了,以后见了鸡蛋就想吐。
刘兴忠在三〇九队的一分队当中方地质负责人,跟找矿员一起跑路线。有时茅草很深,把身上划得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印,碰到河沟,就跳下去找矿,河沟里的水冰凉彻骨。然后又上去,再爬山,逢沟进沟,逢山过山,有茅草进茅草房,没有就露宿野外。刘兴忠说,苏联人说一不二,他们的意见你必须要执行。比如跑这个路线,碰着陡坡你也得爬上去,按这个路线走,你绕着走就不行。那时宋部长要求我们向苏联专家学习,要求我们虚心。领导干部跟苏联专家发生争论的时候,苏联专家的意见往往受到格外的尊重。我们三〇九队有个副大队长叫高功,他和党委书记仝志全,就是因为对苏联专家有点儿不同的看法,被三局领导批评了。三局副局长刘鸿业就讲,你们跟苏联专家发生矛盾的时候,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刘兴忠说,那时的艰苦劲儿真是一言难尽。每天出勤回来,我的工作服里边都有一层白碱,那白碱都是汗碱,说明一天出了多少汗。找矿找矿,出太阳要出去,下雨也要出去,下雨天外头下里头也下,里外都是湿的。在一个地方呆不几天,行李设备都得靠自己拿扁担挑着走。住的地方就更说不上有什么保障了。前面说杨士文在新疆给掉河里了,我在他们之前找矿时,也是骑马过河,也掉到河里头去了。
8。我们被“包围”了(4)
有一天,太阳快落山了,考察队准备安营。他们骑马走到额尔齐斯河边,水哗哗往下流得特别急。刘兴忠对苏联专家建议说,咱们在岸这边扎营睡觉吧。专家说不行,必须过河。刘兴忠说太晚了,明天再过吧。苏联专家还是不同意,非得过河不行。刘兴忠说,那时人家苏联专家说了算啊,那就过河吧。他们先过,骑着大马就过去了,我骑着个小白马不敢过,因为水流得太急了,并且咱也没有骑马过过河啊。后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了。走到河中间的时候,那水啊流得特别急,看见水头昏啊。苏联专家在河对岸就喊:你看山,你看山,不要看水,越看水头越昏。我听话,可抬头刚一看山,这马的两条后腿支持不住了,被河水一冲打跌了一下。我就从马背上冲下去顺着水漂走了。哎呀,那水特别的凉啊,彻骨彻骨的凉啊。我一挣扎就沉底了,摸着河床的石头了,后来又起来了,就这么起起伏伏,一直往下漂。我心想,这下可完了,我起不来了。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已经过了河的苏联专家希尼森,一位矿物专家,他沿着河边追我,还没有过河的一个哈萨克马夫,也沿着河的另一边追我,河两边两匹马来追我,我在河当中漂,快追到我的时候,那专家一下子跳进水里把我抓住了。把我拉上来以后,拖到一个小土包上让我空水,吐水,我总算醒过来了。希尼森高兴地安慰我:刘,你还是很勇敢的,你没有哭啊。
9。抓住了一群“空降特务”(1)
只有邮箱号码—— 一个初中毕业生和一 个大个头公安的惊人发现—— 打破花岗岩里没有铀矿的定论—— 历史记住了郴州金银寨—— 中国第一个大型铀矿—— 武工队出身的副部长—— “我就是同你讲一讲,让你知道咱两地分居不容易”
因为受严格的保密纪律约束,铀矿勘察人员虽然在各地频繁活动,却又不能表明自己是干什么的,常常就免不了造成许多误会。但当时刘少奇有批示,队伍组建时,只准省委第一书记知道调集这批干部的真实目的。另外,苏联专家也一起参与搞普查,专家平时特别看重工作的保密性,所以,中方负责的人就时常处于一种尴尬境地。平时他们难免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需要找当地政府和领导解决问题,可人家一问,他们往往又不好深谈,显得很不够意思。
有一次,在乌鲁木齐开大会,叫杨士文也参加。他到那里一看,发现都是乌鲁木齐各方面的领导人,还有各个地区的官员,伊犁的、塔城地区的都来了。伊犁的州长是少数民族,对勘察队的人非常不满。他说:我们当州长,这是党对我们的信任嘛。你们五一九队的人找我们,要人给人,要车给车,要什么都支持你们啊,但是我问你们到底搞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们,我们很有意见,很伤脑筋。
杨士文实在没办法,向上级请示获准后,就在会上把整个情况作了汇报,以缓和局面。结果大家都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一定尽最大的力量支持地质队。
由于保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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