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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以昕咂舌,摸了摸下巴,高深状如同某某半仙:“这个病……不好说、不好说啊。”
展晴刚要追问,肩上就搭过来一只手,回眸一看,沈之航一脸忧郁地看着他。本该惹风流无数的桃花眼里,默默含怨,淡淡地说:“至少,人还是好好的。”
展晴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钟以昕垂眸偷笑,沈之航平时被欺负惯了,难得有这么个欺负人的机会,他怎肯放过?
沈之航望了望天,重重地一拍展晴的肩膀,口气忽然凌厉起来:“不管小麦变成什么样,疯了也好,傻了也罢,你都不会嫌弃吧?”
展晴被沈之航的话震住了,他纠结了会,仔细琢磨,印象中沈之航似乎从来不像个会说谎的人啊!
“不可能……”展晴抿了抿唇,连连摇头,坐到床边,搂住小麦,柔声低唤,“娘子、娘子。”
俊美无俦的容颜显得略有晦涩,微抿的唇线中流露出隐隐的颤抖。他搂紧了小麦,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目光寂如秋水。
钟以昕咳嗽两声,看向沈之航,似有征求是否告诉展晴实话的意思。
沈之航顽劣地挑挑眉,干脆地一摇头,悄悄退了出去。
钟以昕无奈地叹口气,同情地拍拍展晴的肩膀,跟了出去。
“娘子……”展晴心乱如麻,只觉得三魂六魄都已经游离于体外。他想起那天小麦被一条小蛇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简直无法根据常理推测这次她该受到了多大的冲击。
“娘子,”展晴低头用吻熨平小麦微微蹙起的眉头,“不管发生什么事,为夫都会陪在你身边。你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你要奉陪到底的。你……你……”
小麦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不悦地睁开眼睛,连身边的人都没看清楚,就嘟着嘴道:“一大早的这么吵做什么?”
展晴微微一怔,又惊又喜地试探性唤了声:“娘子?”
小麦一听这称呼,立刻就清醒了,撑起身子回过头:“你怎么会在这?”她疑惑地环视四周,“我怎么会在坤宁宫?”
展晴心中一呆,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强压下把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大卸八块的冲动,他求证道:“娘子一直睡到现在?”
小麦眨了眨眼睛,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又探头看看窗外,不好意思地回过头:“这是什么时辰了?”
展晴立刻长出一口气,一把将小麦搂进怀里,死命地揉了两下。那一刻,竟莫名有了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麦不明所以地被展晴搂在怀里,很有探头探脑的冲动,却又不敢乱动,最后只好安静地趴在这温暖的怀抱中。
“娘子。”展晴轻轻吻着小麦的发丝,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
“嗯?”小麦好奇地应了一声。
展晴阖上眼帘,深深地吸了一口小麦发丝上的香气,让这缕香在四肢百骸中弥散:“如果为夫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小民,无权无势,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么?”
小麦搞不明白展晴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脑中一个激灵,以为是知道了她和沈之航的事,赶紧表明立场:“我见到你的时候,根本也不知道你是谁呀!那房子破得跟个山寨似的,我不也跟着你了嘛!”
说着,依到展晴怀里撒娇:“你后来把我弄失忆,让我忘掉你,可我还是喜欢上了你。可见,我们的灵魂本来就在相互吸引,不论容颜是否有异、性格有无差别,都无法割断那种冥冥中注定了的牵绊。”
展晴目光如水,心里变得无比柔软:“一直没有问过你,到底是如何发现我便是凤熙辰?”
小麦闻言脸倏地红了,扭捏地背过身去:“这还用问我?也不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
展晴茫然地回忆了一下凤熙辰做过的事,加上联系了下小麦戳破自己身份的时间,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凤熙辰”和“展晴”做过的共同事件,可不就是……翻桃色云、覆粉色雨嘛!
眸底隐色,一只手不安分地探进被子里去:“原来娘子是对为夫的身体有记忆啊,这敢情好,我们来加深一下记忆。”
小麦又羞又慌地去躲展晴的手,嗔斥道:“这可是坤宁宫,你也收敛点。”
“管他什么坤宁宫朝华殿的,以后都和我们没关系了。”展晴帅气地一低头,将小麦压到床上,潇洒地低声道,“为夫带你游山玩水浪迹江湖去。”
小麦吃了一惊,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刚要说话,唇已经被狂热的吻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