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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衣冠楚楚的人减轻过使它感到不舒服的重量。我们再看一下地图,叫人从食柜里拿一只馅饼,一只冻鸡,十来瓶香槟酒,到武器库去带上武器,披上我们的斗篷;上路吧,车夫!”
“好啊,”蒙巴尔说,“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相信,”摩冈接着说,“必要时我们将策马飞奔,明天晚上七点钟我们将回到这里,我们再去歌剧院。”
“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不在场的证明了。”达萨斯说。
“这是一个办法,”摩冈始终是那么高高兴兴地接着说,“可以让晚上八点钟在给克洛蒂尔特小姐和凡斯特里斯先生①鼓掌喝彩的人,早晨在巴尔和夏蒂荣之间和公共马车的押车算账,是吗?喂,孩子们,再看看地图,替我们选一个好地方。”
①克洛蒂尔特小姐和凡斯特里斯先生:当时两位著名意大利舞蹈家。
四个年轻人俯下身去看卡西尼的地图。
“如果我可以向你们提供一个地形方面的建议的话,”信使说,“你们是不是埋伏在马絮的这一边,在里赛斯对面有一个浅滩……看,就在这儿!”
年轻人指着地图上这个地方。
“我可以赶到夏乌尔斯,这儿;从夏乌尔斯到特鲁瓦有一条笔直的通衙大道,你们可以走这条路;你们的车子在特鲁瓦等你们,你们再走去桑斯的路,而不要走去科洛米埃的路;那些东逛西荡管闲事的人——外省到处有这样的人——看到你们前一天在那儿经过,第二天又看到你们经过那儿也不会大惊小怪了;晚上十点钟而不是八点钟,你们到歌剧院,这样更自然一些,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就办成了。”
“我同意。”摩冈说。
“同意!”另外三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地说。
摩冈腰带上有两块挂表,表链在腰带上晃荡着,他取出其中的一块,涂珐琅的,是普蒂托①的杰作,在保护里面画像的双重外壳上有一个钻石的字母。这件珍贵的首饰像一匹阿拉伯纯种马一样传了下来:最初这只表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后来他送给了德·波拉斯特龙公爵夫人,后者又送给了摩冈的母亲。
“清晨一点钟了,”摩冈说,“走吧,先生们,三点钟我们一定要到拉尼换驿马。”
从这个时候起,行动就开始了;摩冈成了领袖,他不再征求别人的意见,他发布命令。
达萨斯——在摩冈缺席的时候代行指挥权——首先表示服从。
半小时以后,一辆载着四名披着斗篷的年轻人被枫丹白露关卡的驿站长拦住了,他要看这几个年轻人的通行证。
“啊,真是开玩笑!”车厢里有一个人钻出头来,模仿着当时流行的一种口音说,“难道取(去)格罗斯博瓦的巴阿斯(巴拉斯)家里也要通行证吗?我以名誉摊(担)保,您一定是疯了,我静(亲)爱的朋友!喂,上路吧,车夫!”
车夫挥起鞭子,马车顺利地通过了。
①普蒂托(一六0七——一六九一):法国著名珐琅画家。
第28章 家事
让我们四位猎人向拉尼进发,到了那儿,他们的通行证一定能使富歇公民的手下感到满意,随后他们再用他们的私人马换成驿马,用他们自己的车夫换成驿站车夫。我们暂且不管他们,先来看看我们的第一执政把罗朗传唤去干什么。
罗朗和摩冈一分手,马上去接受他将军的命令。
他看到将军站在壁炉前面沉思。
一听到他进去的声音,波拿巴将军抬起了头。
“你们两个人在谈些什么?”波拿巴出口就问,相信罗朗一定会像平时一样回答他心里想的问题。
“嗯,”罗朗说,“我们总是讲了些客套话吧……我们分手时就像是莫逆之交一样。”
“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他好像受过良好教育。”
“你看他有几岁?”
“最多和我一般大。”
“嗯,差不多,声音很嫩。啊,罗朗,也许是我搞错了,是不是有一代年轻的保皇分子。”
“哦!我的将军!”罗朗耸耸肩膀回答说,“这是老一代留下来的。”
“那么,罗朗,一定要另外培养出一代忠于我儿子的人,如果我会有儿子的话。”
罗朗做了个姿势,意思是说:“我不反对。”
波拿巴完全懂得这个姿势的含义。
“你不反对是不够的,”他说,“还要作出贡献。”
罗朗浑身哆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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