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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复仇和流血。
弗雷龙④把他的名字给了整个这一代年轻人,人们称之为弗雷龙青年,或者是金色青年⑥。
①皮洛斯:希腊神话中阿喀琉斯和得伊达弥亚的儿子.
②席勒(一七五九——一八0五):德国剧作家、诗人。早期剧本《强盗》,歌颂一个向封建社会公开宣战的豪侠青年。
③许德拉:希腊神话中的九头水蛇。
④弗雷龙(一七五四——一八0二):法国国民公会会员,在马赛和图卢兹杀了很多人。
⑥金色青年:指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一伙贵族出身的反革命青年匪徒。
为什么是弗雷龙,而不是另一个人得到这份奇怪而倒霉的荣誉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将不承担告诉你们的责任:我的研究探索——了解我的人都会替我作证,如果我想达到一个目的,我是不惜研究探索的——,关于这个问题,我的研究探索没有告诉我任何东西。
这是当时的风尚使然,风尚是难以捉摸的,风尚是唯一比命运还要任性的女神。
我们今天的读者对弗雷龙究竟是什么人几乎也不太清楚,被伏尔泰攻击取笑过的人比这些风度优雅的谋杀者的后代老板更加出名。
有这样一对父子:路易-斯塔尼斯拉斯是埃利-卡特里纳的儿子;父亲看到自己的报纸被米洛梅斯尼尔①查禁,一怒之下竟气绝身亡。
他的儿子,由于对使他父亲受害的不公正现象悲愤填膺,开始热烈拥护革命的原则;他就在他父亲的一七七五年被扼杀的《文学年鉴》的地方创办了《人民的呼声》。他被当作特别使者派到南方,马赛和土伦至今对他的残酷记忆犹新。
可是到热月九日,他一切都忘了,宣布反对罗伯斯庇尔,帮着把那个从使徒摇身一变为神祗的庞然大物从“最高实体”的祭坛上推下。弗雷龙被山岳派③抛弃,被扔给莫伊斯·贝尔的巨口;弗雷龙又被吉伦特派厌恶地唾弃,让他受伊斯内尔④的诅咒;弗雷龙,就像瓦尔省那个激烈而富有诗意的演说家所说的,弗雷龙,赤身裸体,全身都是罪恶的脓疮,却被热月党人收留,抚慰、疼爱;随后,他又从热月党的阵营来到保皇派的阵营,并且没有任何可以得到这个倒霉的荣誉的理由,却一下子突然变成了一个很强大的年轻人一派的领袖,这一代人血气方刚,复仇心切,他们正处在情欲横流,为所欲为的时代,他们正处在法律无能,被肆意践踏的年代。
①米洛梅斯尼尔(一七二三——一七九六):法国政治家,曾任掌玺大臣。
②“最高实体”:罗伯斯庇尔提倡的宗教崇拜物。
③山岳派: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国民公会中的革命民主派,因坐于会议大厅的最高处而得名,后大部分人员都参加雅各宾派。
④伊斯内尔(一七五五——一八二五):法国政治家。国民公会议员,后为五百人院议员,后又转为拥护路易十八。
摩冈就是在这一群金色青年,弗雷龙的青年,这一群发音混杂,动不动就赌咒发誓的青年中穿了过去。
所有这些青年人——我们必须说明,尽管他们所穿的服装,这种服装所引起的回忆,都不是令人舒服的——,所有这些年轻人都快乐得像发疯一样。
这是难以理解的,可是情况就是如此。
如果可能,就请您解释解释这种死神舞吧。它在十五世纪之初竟然就具有了米沙尔①指挥下的那种现代加洛普舞的狂热劲头,在圣婴公墓里打着圈儿跳个不止,从而使它的五万名跳舞者倒在墓地里成为殉葬者。
①米沙尔(一七九三——一八五九):法国音乐家,写过许多舞曲。
摩冈在找什么人,但是没有找到。
一个翩翩少年正在把一只血淋淋的指头伸进一个迷人的女受害者递给他的一只红宝石的糖果盒里,他这血淋淋的手指是他那只纤细的手让人看到的唯一部分,其余部分都给涂上杏仁糊给遮住了。这个少年想拦住摩冈,告诉他使他获得这个血淋淋的战利品的那次行动的详细情况;可是摩冈对他笑笑,用他的双手摁了摁对方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便回答他说:
“我找人。”
“事情紧急吗?”
“耶户连队。”
血手指的年轻人便让他过去了。
有一个可爱的复仇女神——就像高乃依所说——,她的头发卷里插着一把比针还尖的匕首,拦住他说:
“摩冈,您是所有这儿的人中间最英俊、最勇敢、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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