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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本诗经出来,我对所有的书都没有什么喜爱,只是忽然想起了鱼丽高烧时背的那首诗,便翻开来,铺了纸张,开始慢慢默写,借此打发着时间。
“鱼丽于罶,鲿鲨。君子有酒,旨且多……”
我写了一会儿,便停下笔来,鱼丽只向我提过她自幼家中贫寒,父母兄弟都几乎饿死在饥荒之中,她有幸得以入宫。她的父母自然是大字不识一个,她自己虽会读书写字,却也与我一般不喜这些诗词歌赋。那么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给她取的,一定不是她父母也不是她自己后来改的,她会在梦中反复背这首包含她名字的诗,说明这个名字对她很重要!
玄喆碰了碰我,道:“姑姑想什么?默书也不专心,墨都滴到纸上了。”
我低头一看,果真一张字被污了大半,忙搁了笔,让荷香把纸收了,本来就不喜欢写字,如今也无心情写字了。
槐香急急忙忙跑进来禀告:“皇上来了!”
我惊得站了起来,我这个做了错事的人,很怕见到他,他还是想起了我,来看望我。
孟昶走了进来,样子憔悴了许多,一进来便坐到软榻上,喝了一口听香奉上的茶。
我走过去,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他抬了抬手,看向我道:“听说你也大病了一场?”
我低下头,道:“是!臣妾……这病来得不是时候,实在是在添乱!”
他问:“那日你去了玉宸殿!”
我心中不安,站了一会儿,才道:“是!我……去了!看到孩子……被送出去,后来……回到昭暖殿就病了!”
他“嗯”了一声,陷入沉思,半响,才探起头道:“是很骇人!如今你已好了,多去陪陪阿琭吧,别让她胡思乱想!”他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麻,总觉得在这样的眼光下,我的一切心事都会无所遁形。
我只有不去看他的眼睛,答道:“臣妾知道了!”
他用手揉了揉头,显然已经很累了,忽问:“怎么今日奉茶的不是鱼丽?”
我犹豫了片刻,道:“她也病了!”
孟昶盯住我看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声,“如今宫里倒是病了一大半!”他站起身子,走到书桌前,玄喆连忙起身行礼,他问了几句功课,让玄喆继续,回身道:“在玉宸殿里待了太久,积压了许多事未处理,朕也不便多待,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头道:“是!恭送皇上!”待见到他走出了昭暖殿,我才长长呼出了口气。看来,他果然没有怀疑过我,我心里该是高兴还是难过呢?
病了那么久,如今我已大好,再没理由不去玉宸殿看望徐阿琭了,但想起她的悲戚的眼神和丹丹要吃人的模样,我就不敢去了。
我忽的站了起来,想着伸头是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总是要去的,不管如何难面对,我都应该去面对。
我看着屋子里的人,叫道:“梅香、荷香,陪我去玉宸殿,听香,你照顾好大皇子!”
听香点了点头,梅香、荷香跟着我去了玉宸殿。
梅香好似一个保护者,站在我的身边,随时注意着丹丹的一举一动。
徐阿琭斜卧在床上,看了一眼丹丹,道:“丹丹,你去歇着吧!带梅香她们出去,我和妹妹静静说会儿话!”
丹丹有些不放心,在徐阿琭眼神逼迫下,不得已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我颤抖着拉过徐阿琭瘦弱的手,只敢低着头,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还这么冷静地待我。
她的声音细柔无力,却带着一股坚强的意味,“你怎么了?若是还在为我伤心就不必了,你这样子,不是来招我的心事吗?”
我抬头看着她,她确然很平静,虽然满脸病容,却还是以前那个徐阿琭。你如今如此伤心,是为了你的孩子,他是你的嫡亲血脉,我对你而言却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才那么狠心得对我吗?我虽是大大的不是,可也是因你而起!
我摇了摇头,叹道:“是啊,姐姐如此坚强,我何苦要做出这个样子来招你!等你身子好了,妹妹陪你放风筝去,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她点点头,笑道:“你说的,我要你全程服侍我,你也愿意?”
我笑道:“那是当然!”
她长叹了口气,无限哀怨地说:“也许是上天不要我拥有这个孩子,毕竟我也犯过错……”她忽然看了我一眼,住了口,无奈地笑了笑,我心中一恸,装作没听清,强笑了一下,尽量说着与孩子无关的话,可是这样强颜欢笑,自己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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